齐新竹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他知道答案送上门来了,就是这个所有表情几乎都写在脸上的太子。
他皱着眉,捂住胸口干咳了两声,一边自己观察他的表情,犹豫着说:“虽说比之前好了一些,但如今还是感觉身体每况愈下。”
赵明骞看到他一脸病态的样子,居然感觉这才正常。
他顿了顿,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表示十分惋惜,然后眼睛突然一亮,说:“可是如果我没记错,国师熬过二十岁生辰了?”
二十岁生辰?熬过去了?什么意思。
齐新竹不动声色的应和,模棱两可地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
赵明骞突然一拍桌子跳起来,神色十分激动,说:“怎么不算,虽说国师大人现在身体还是不好,但要知道以往的国师,再惊才绝艳的人都熬不过二十岁那道坎的。”
齐新竹心中震惊,原来原主是这么死的吗?所有干这一行的人都活不过二十岁,倒真算得上是个高危职业,怪不得待遇这么好。
齐新竹眉目间满是忧愁,幽幽叹道:“虽说过了二十一道坎,但看就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赵明骞突然不说话了,干巴巴的安慰了几句,国师短命,这是大辰黄口小儿都知道的事,但凡为国师必定是惊才绝艳之辈,能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他们需要这样的人,为此有些牺牲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皇族为了表示对国师们,给他们前所未有尊崇,地位,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权重,也是国师这一职位权重,但并不是某个人,所以不可能对政权产生任何影响。
可是现在齐新竹却奇异地打破了这个流传百年的规矩,也不知道会改变多少,在掌权人的心中,又会怎么想。
齐新竹从太子那里探听到了一些基础但关键的东西,再聊下去,他也没什么作用了,齐新竹有意无意地开始结束话题。
太子最后才引明来意,是因为今年的科举考试,想让他住持承办,希望齐新竹能帮他美言几句。
看样子,原主和这位太子殿下也算是交情不错,否则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但齐新竹又不傻,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安全帮他的忙,但也不可能直接回绝,他假意应承让下来,又言明这件事自己能帮上的少之又少,但一定尽力。
那太子倒是单纯得很,甚至想要握住他的手以示感激,单被齐新竹躲过了。
等他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出去时,他才总算松了口气,他早已经让人把床铺上一应用具都更新了一番,现下他坐在床上,慢慢梳理整个世界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