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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看它要跳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三个月的“侄子”接住。

齐新竹毫不客气地坐下来,说:“在我眼里,你本来就是我家人,我从来把你当弟弟看,所以我的儿子就是你侄子了。”

梁恪:……

他苦笑一下,想把雪糕放下来,他需要给齐先生拿吃的了,但似乎猫也有某种逆反心理,你越是想让它下来,它就偏不,你越是讨好它,它反而并不在乎,所以现在它死死的扒着他的衣袖,直到把梁恪的衣服勾出来一条一条的丝来。

齐新竹看着它居然这么喜欢梁恪,心里还有点酸溜溜的,给他取名真的没错,就是个小没良心,也不知道是谁天天伺候的它吃喝。

梁恪并不在乎它的撒娇,有些强硬地终于把它扒拉了一下交给佣人,吩咐给它弄点吃的,最好带远一点。

然后才对着齐新竹慢慢低声笑说:“我可不当齐先生是哥哥。”他眉眼温柔平静,似乎在讲什么恋人间的爱语。

但并不急切,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齐新竹不看他,眼神躲闪了一下,问他:“你在这过得还好吗?”

梁恪带着他逛了逛整个庄园,和齐家不太一样,这里的建筑风格像是更加古典一些,似乎有些日子了,岁月的痕迹在很多地方体现。

梁恪引着他慢慢走,每到一个阶梯都会耐心提醒,感觉齐新竹会有兴趣的东西也会挑着讲讲。

在他们走到一处高塔边,高塔造型有些古朴,但似乎坏了,砖壁间的裂缝清晰可见,梁恪突然说:“还不错,只是有时候会很想齐先生,所以我会登上这座塔,朝齐家的方向看看。”即使离开那么多天,但每次他思想放空的时候,总是会想,现在他应该在干什么呢?

还没等齐新竹回话,他又笑着说:“他们对我都不错,但也不及齐先生待我万分之一好。”

于是齐新竹感觉有一道微风吹过,似有若无地将他包裹在里面,就像眼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他的声音清淡极了,但其中的笃定又让他无法去忽视。

齐新竹一直在逃避,而他一直很坚定,可又似乎不求什么。

午后清凉的风拂过他们额前的碎发,让金色的池水泛起涟漪,如同他的心跳,乱了节奏。

齐新竹喉结滚动了一下,对着梁恪欲言又止,梁恪看见他想说什么但又不忍开口的样子。

并不太在乎似的笑了笑,只是转头指着刚刚那一处水塔高台,说:“这座高台还是上世纪的产物,只不过现在荒废太久,本来可以修缮之后再用,但他不愿意,总觉得修缮之后就不在能彰显这座庄园的地位,不再能昭示他的高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