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有时候会有些担心,感觉梁恪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就连他那个同桌和他相处的时候,他也能看出来是对方一直在主动。
梁恪这孩子好像天生对于感情有些淡漠,但是唯独对他却总是像个小孩子。
齐新竹口里说着根本不担心他的考试,但也在六月的太阳下等了许久,白皙的皮肤都晒红了。
梁恪走出来的时候,明明不知道齐新竹是在门口等他的,但是眼神却几乎三秒钟就锁定了他,然后一路跑到他面前。
齐新竹本来撑着伞,站在自家的布加迪身边,被梁恪撞得差点摔倒,梁恪就顺势揽住他的腰。
他也不管周围人怎么看他,不在乎身边是不是有同学,只知道一看到齐先生,就只想和他待在一起,他笑嘻嘻地朝着齐新竹打招呼。
然后梁恪接过他手里的遮阳伞,又小心责怪:“齐先生在这里等干什么,待在车里就好了,这太阳这么烈。”
齐新竹摆手,他的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其实天气算不上很热,但许是他比较娇贵,太久没有锻炼的缘故。
“总觉得别人的家人都在外等着呢,我怎么能让你出来发现连一个接的人都没有。”
梁恪听得心里像是千万朵烟花绽放。
他却说:“下次这种情况,让张叔来接我一下就好了,齐先生不需要做这些。”
“考的怎么样?”
“很好。”
齐新竹:“都不谦虚一点吗?”
梁恪:“我说的是实话。”
“行,回去给你准备一个party庆祝一下?”
梁恪:“不用了,我不喜欢那么多人来家里。”
齐新竹:“可是好不容易考完,总得庆祝一下。”
梁恪:“当然,我是说,就我们俩就可以。”
齐新竹沉吟片刻点点头,“也行,倒是更省事了。说吧,想要什么奖励,我今天都给你。”
梁恪笑了,“那我要齐先生酒柜第三排里面那瓶罗曼蒂康帝。”
齐新竹挑眉,这小子,还挺会挑的,那只酒还是他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花了好几百万,一直收藏在柜子里,他都没舍得喝。
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齐新竹肉痛地说:“……行。”
不过还好这小子有良心,齐新竹晚上听到梁恪喊他。
才发现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饭菜,醒酒器里正是那瓶粉色的罗曼蒂康帝。
他这时才发现,梁恪现在已经长得比他要高了,他站在楼下望着他,腰上还系着一块粉色的围裙,放在一个一米**的男人身上,怎么看怎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