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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h(1 / 2)

渐入深夜。鱼龙舞灯,龙凤吹烛双喜。

今日除夕宴毕,是一定要去君后那的。寻了几个小侍,都说人还没回来。玉璟一下子就想起褚元胤干的“好事”。嗯……要不还是去看一眼?都是自己的心肝,可不能缺了哪只。脚步踌躇间,服饰朱紫的柳兰时匆匆赶来。

庭院里几人对峙,又排不出个前后。外面的黄门撑起胆子喊他,立马一眼都不带斜地飞回来。是自己疏忽,忘记问玉璟去向。原以为宴会上的繁文缛节要耗个把时辰,想来她也坐不住,早早收工,干脆转身坤宁宫。

隐秘的欢喜漫上眼瞳。

柳兰时不能总去永宁殿找她。一来举止不庄重,言行轻浮;二来皇帝政务缠身,未必得空,要是说不上三两句就走,心里更不舒坦。也不知是在较什么劲儿,就硬憋着,最近连御书房也去得少。

想见玉璟的样子,又满心雀跃。被夜风刮得冷硬的侧脸,慢慢晕上一点红。

殿内暖炉流烟,叫人好睡。皇帝靠在床背上,一点一点着头,眼瞧着就要倒下去。栽葱似的一撞,这下不醒也得迷瞪着眼睛扫两圈。嗯,怎么回事?柳兰时总不能在宫里找不着了!那么点小路还不回来?

手臂伸出,还没够到茶盏,五指被轻柔扣住。湿润的吻点在嘴角,意图讨好被旷约的某人。玉璟懒得看他,张开嘴巴等水喝。咽了几大口就要反身往被子里躺。偏偏这个黏人精厚脸皮,凑上来问:“陛下可要臣妾服侍?”

饶是成婚许久,一句“臣妾”免不了浑身激灵。更别提心里还有怨气。到底谁才是来侍寝的?后宫妃子姗姗来迟,害人苦等!自己洗得像剥壳白蛋,他倒二八拽爷似的进来!越想越闷,竟连扭头都不肯了。

柳兰时知道自己僭越,还想去勾她。两片发尾泼墨散陈,凌乱铺在睡枕上。殷切的动作和半诱惑式的口吻,搅得陛下头皮发麻。耳朵里全是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臊人话:

“妾拟作春红,水波撩风。”

“君恩在,将妾心儿拆。凤凰泪滴牡丹开。”

……

什么破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