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蓝玫那遮遮掩掩的口吻是什么意思?
等等,蓝玫跟他说过的约定,不会也跟他们说了吧?
他被劈腿了?
不对,他还只是个炮友,还算不上男友。
难道他一直都只是个备胎?
越想心里越发毛的焦荣脸色黑得可以。
在场的人里,只有叶思远看上去是最正常的,风度翩翩,嘴角始终噙着笑,不时还抛出两句话活络一下冰冻的场面。
但他的眼底深处掩藏的却是气到发笑的怒意。
好样的,蓝玫。
做得好。
她还真是长袖善舞。
原本他之前还对她有些愧疚,现在看来真是多虑了。
作为一个混到律所合伙人的人精,从她进门后的反应,还有刚才餐桌上的表现。叶思远当然看出来了她跟那两个男人都关系匪浅。
他到要看看,她准备怎么收场。
仿佛察觉到叶思远看好戏似的眼神,蓝玫朝他扔了个眼刀。
但这动作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成了“亲昵”的眉来眼去。
客厅里空调嗖嗖的冷气都比不上餐桌上堪称冰窟的气氛。
一顿午饭,蓝玫吃得是心惊胆战。
到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骆嘉年才问蓝玫,焦哥带的蛋糕要不要现在分一下。
“好啊,你们觉得呢?”蓝玫看向其他人。
“你喜欢就好,今天是你的生日。”叶思远说。
蓝玫自动忽略他的回答。
见另外两个人都没什么异议,便让骆嘉年把蛋糕拿过来,几人一起先撤了一些餐盘。
将蛋糕盒子拆开,是一个精美的淡蓝色的两层蛋糕,上下层交界的地方点缀了一些水果。
“等等。”安柏忽然出声道。
“玫玫对芒果过敏,她不能吃。”
话一出,焦荣有些紧张地看向蓝玫,“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芒果。那你别吃这个了。”
“没事,我吃其他的部分。不要紧的,没他说得那么严重。”蓝玫不想扫了焦荣的兴。更何况,今天最重要的是把这几个人稳住。能吃东西尽量少说话,不吃蛋糕难道要几个人干瞪眼吗?
骆嘉年看了一眼蛋糕上的芒果。
他不知道玫姐对芒果过敏,所以尽管蓝玫爱吃水果,家里从来也没出现过芒果。
安老师和玫姐曾经在一起生活过,他比他更了解她……
叶思远则对这个“芒果小插曲”轻轻挑了挑眉,不予置评。
骆嘉年把蜡烛插上,用打火机点燃。
蓝玫坐在餐桌前,看着那个小巧精致的“30岁”的小蜡烛静静地燃烧着,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
“许个愿吧,玫姐。”骆嘉年说。
于是在四人的注视下,蓝玫艰难地许了一个愿望。
虽然之前给骆嘉年过生日时注重仪式,但她自己从来倒不那么在意许愿这回事。
想要的她已经在努力去实现,而那些注定无法达成的,裹上一层“愿望”也没什么用。
但在这时,蓝玫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这几个男人快点儿走。
“呼——”
蜡烛被吹灭,蓝玫拿起切蛋糕的刀,开始分蛋糕。从左手边开始,按照座位顺序远近开始递蛋糕。
最后一个是焦荣,他直直地看着她,倒也没说什么。
蓝玫默默吞了下口水,与他的视线错开。
当蓝玫看到客厅里的叁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家里时,本以为今天她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但有时候那些堪称灾难的事情在亲身经历时反倒没有想象的那么痛苦漫长,总都会过去。也许因为虱子多了不怕咬,蓝玫就这样破罐破摔地装糊涂给糊弄过去了。
晚饭结束,天色渐也渐黑。
喝完茶后,安柏和叶思远很识趣地告辞了。
走之前,安柏还嘱咐蓝玫他分好的鱼食不要喂太多,定时定量地喂就好了。
蓝玫感觉她额头上的血管在跳动,她回头就把那破鱼缸给扔了!
尽管如此,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快点走,快点走吧。
关门前叶思远回头看了她一眼,微笑得意味深长,眼神里有些她看不懂的意思。
她没有看错吧?她怎么感觉他的眼神有点变态?
蓝玫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
叶思远这个神经病。
送走了两个瘟神,蓝玫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屋里还有一个呢。
只见焦荣坐在沙发上,仿佛要把手里的茶水看出花儿来,丝毫不见要离开的迹象。
骆嘉年自从晚饭结束后,就十分懂事地在厨房刷碗,还贴心地把厨房门关上,给他们腾出地方解决事情。
蓝玫僵硬的笑容渐收。
双手十指交叉扣握,轻重不一地捏手,有点不自在地朝沙发这处走来。
她刚刚坐到沙发上:
“那个,焦荣……”
“蓝玫。”焦荣打断她,将杯子放到茶几上。
“我想和你谈谈。”
“嗯,谈吧。在这儿吗?”
“不,我们出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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