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低头,双手在膝盖上摩挲了一下,低声道:“该分的。”
周隔海看他一眼,“少干涉人间事。”
“这件事我必须得管,”杜程若有所思,“他们越吵得厉害,我身上的灵力就回来的越多,我在想,是不是他们分手之后,他们从我身上夺走的灵力也能回来。”
周隔海沉吟片刻,“有可能。”
杜程:“对了,你的缺陷是怎么来的?”
他和周隔海现在也算比较熟了,应该可以问这样的问题了吧?也是为以后探寻续命秘籍先做做铺垫。
房间里静静的,周隔海坐在陈旧的轮椅上,目光燕子掠水一样重新轻飘飘地掠向窗外,夏天的天空晴朗得没有一丝云,周隔海看了很久,“我不记得了。”
杜程把九百给了周隔海,当作他的房租和伙食费,周隔海不置可否地接受了。
杜程心安理得地吃完了电饭锅里所有的剩饭,上去准备找牧野聊聊。
牧野开门见是杜程,烦躁地皱起了眉,“怎么又是你?”
杜程:“你和那女的分手吧。”
牧野:“……”
杜程:“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牧野脸色阴沉,“轮不到你管。”
楼道里有人上楼,听到两人说话,嫌弃地“咦”了一声,“男女关系真乱。”
牧野:“……”
杜程眼睛明澈透亮,语气平缓,谆谆教诲,“你跟她在一起会害了她的。”
牧野关门的动作顿住。
那双眼睛太干净了,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痛苦不甘的脸孔。
*
“我们是因为一场车祸遇上的……”牧野从床头柜里拿了支烟,“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杜程:“没关系。”
烟这种东西,他做墙的时候每天至少闻八小时,早就闻习惯了。
想找火机点烟,牧野摸遍了身上的口袋都没找到,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自嘲地笑了笑,“我忘了,我答应她戒烟,把打火机都扔了。”
杜程没说话,心想你以后还是会抽的。
牧野拿着烟细细地摩挲,有些事他憋在心里太久了,没有人去倾诉,而杜程这样一个陌生人也许正是他宣泄的出口。
“……那天雨很大,我看到她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没人敢上去动她,司机也跑了,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不知道为什么,着了什么魔,我过去抱了她送医院,把人送到医院后我就走了……”
“奇怪的是之后两天我一直在想她,她醒了没有?受的伤严不严重?有没有人去照顾她?满脑子都是她,真是见了鬼了。”
牧野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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