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冰!”季淮凉得在地上跳脚,抖了半天没抖下来,惹得一旁的江煦狂笑,笑就笑了,还笑得猖狂。
两个人都是不服输的料,季淮揽着江煦的脖子,脚下没注意一滑,双双倒地,江煦这衣服是新买的,相当昂贵的价格,顿时不开心了。
他腰间发力往侧边翻身,攀在季淮身上,一个劲的将雪往季淮脖子上抹。
季淮也不甘心被人骑着揍,他屈膝用力,顺势放倒江煦,反应迅速的用双腿夹住江煦腰际,江煦动弹不得。
季淮得意,又仗着自己力量较大,手掌牢牢禁锢江煦手腕,任江煦怎么挣扎都没用。
“你放开我!”江煦瞪他。
“我不。”
“你想好了!”
“说句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
江煦哼笑:“做梦。”
“那就不行喽,我一只手就能抓你两只手腕,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还能做些别的。”
“做什么?往我后背塞雪?那你塞吧。”反正打滚了这么久,他早就热的流汗,就当凉快凉快了。
“这多没意思啊。”季淮坏笑,“你是不是忘了你最怕痒了?”
江煦迟钝,原来季淮心里头算计着这个,“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说着,手已经攀附在了江煦腰侧边,明明还没动手,江煦感觉自己要憋不住笑了,这对于怕痒的人来说,实在是比痛还要煎熬。
“哈哈哈……你,你停手哈哈哈哈——”
“叫声哥哥,叫了我就停。”季淮哈一口气,继续发力。
“我不叫!”
“那就没办法喽。”
“哈哈哈哈,季淮你哈哈哈真不要脸。”江煦心里明明气得要死,可奈何他遭不住这招,笑得难受。
“哈哈哈哈,哥……哥哥……”
“再叫一声。”季淮不依不饶,得寸进尺。
“你别太过了!哈哈哈……”
“真情实感的才有用啊。”季淮看他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做坏事实在是良心过不去,但欺负江煦又好玩得很。
江煦咬牙,耳根子不知是与地上雪摩擦后变红的还是出于羞涩红的,他总是羞于将暧昧的称呼说出口,但他更难以忍受挠痒的折磨,最终还是放下面子,语气温软的说:“哥哥……”
季淮终于停手,欺负够了,总该安抚安抚人家,他起身顺便捞起地上的江煦,摸了摸他发顶,又亲了亲人家耳垂。
与此同时,千家万户的鞭炮声噼啪响起,一朵朵烟花升到半空,砰一声,流光溢彩,如金菊怒放,一片火树银花,过后留下美丽的倩影。
光芒照映的两人面庞忽闪,眼里像装着星星。一时间,都忘了刚刚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