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摇摇头,又问,“难道这栋楼里也有那些东西?”
江煦点点头,嘱咐道:“小心一点的好,大家最好不要分开的太远。我们在楼上找到了些吃的,暂时先在那休息吧。”
住院部果然是休息的最佳地,起码不愁没地方睡觉,五个人上了二楼,分头去寻找了些吃的,不过收获不大,都是些营养品,蛋□□、钙片和维生素C之类的东西倒是很多,还有些小面包和饼干,看样子也能吃,但他们不敢随便乱吃。
很多病床的床头摆了花篮和水果,不过已经枯萎和腐烂,像是在昭告生命如同怒放过的鲜花一般,不再鲜艳与鲜活。
这一层基本上被几人搜刮完毕,趁着精力还有限,他们打算再上一层看看。艾正青想也没想就推开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脸色瞬变吓得心脏怦怦跳,那其中一张病床上躺着个人。
之所以还能说是人,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像地下室里的那群东西一般骇人可怖,起码还有一个人该有的模样,健全的体格、完整的皮肤,他完全具备。
季淮和江煦两人大着胆子走了进去,特意放轻了脚步,但还是惊扰了他。
那人睁开眼,看上去有些艰难的转了转眼珠,将视线投过来,落在几人的身上,他的动作明明不大,可江煦却感觉到了他的激动和兴奋,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东西。
“他这是生了什么重病?”戴晶说。
大家都注意到了,那人的身上插满了管子,呼吸机戴在口鼻上,可一旁的机器已经不运作了。他的手上还插着输液的针管,可输液瓶里的液体已经空了,回血回了大半瓶,抽丝剥茧般的把他的生命力给抽干。
谁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躺了多久,孤独绝望的黑暗将他吞没,独自面对着病痛苦苦支撑着度过一分一秒,‘度日如年’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崩溃。
他抬起那只满是针孔的手,刚抬起半寸又垂了下去,虚弱到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他使了全身上下最大的力气才从嘴里发出一丝呜咽,江煦觉得他有话要说,但不敢轻易的迈上前去,只隔了一段的距离,侧耳细细听他低语,可怎么样都听不清。
没过多久,那人就咽气了,这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捏捏蚂蚁的力气却耗尽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看来我们这次的主线任务很明确了,得先找出这个病的发病原因和治疗方法。”江煦淡声说。
众人默然。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休息和饮食的问题,大家都很劳累,先休息一番再做打算。他们找了间较大的病房,里头有六个病床,完全足够五个人休息的,戴晶也不敢一个人住一间,自然选择住在这,为了照顾她,几个男人要是换衣服什么的都会去卫生间里换好。
“也不知道那两位怎么样了?”艾正青说的是那位凶巴巴的阿姨和大叔,本来是大厅里头待着的,可几个人从地下室跑出来后就没见到他们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知道,不过起码他们是两个人还能互相有个照应,如果是单独一个人的话才麻烦。”季淮躺在床上,伸着腿枕着脑袋,一副悠闲的模样。
这里一直都是黑的,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过既然要睡觉了,江煦就把现在称为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