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品完了两盏茶,林时有终于看完了信。
“可是京城出了大变故?”老院长斟酌问道“是不是有隐情?”
“信中说我四叔被罢官流放后他的位置很快就被一个商人之子顶上了,暂时看不出其他的手段,只是我四叔忠厚老实,不可能写出犯忌讳的文章。
他本没承认,但去了牢里几日出来时就签字画押了,一家三口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我们林家其他人也来了鹿台山。”
林时有垂眸沉吟道:“不过还有一点,去年秋举人功名放榜,今年春还没等会试家里就出了事,按理说功名都要被收回。
只不过官府来人只把我的举人功名按下了,我在信中问了周明庭,他只说一同放榜的几位举人有做官的,有已经参加春闱中了解元的,我这个名额暂时没被提起,又没被其他人补上,估摸着留着还有用处,具体是何情况看来之后得回京才能知晓。”
“这两件事确实蹊跷。”
老院长正色道:“你师父他的信收到了吗?”
林时有回:“周明庭信中说师父他离京云游去了,走之前只托人给他捎了个口信,如果师父有事到时会想办法联系我们的。”
这方面他倒是不担心,事情不明朗师父了解的未必就比周明庭多,还是要等他的消息。
“你有何打算?”老院长不由问道:“近日就要回京城?”
现在回去还不到时候,小钰的铺子在镇上开的顺利,银子也赚了一些,只是出书的事还没完,得先观望观望。
如果现在贸然回京有可能还没镇上发展顺利,趁现在县上出名的机会铺子里能多赚些银钱,等回京之后方便置办一些房产。林家的那些宅子铺子已经被抄,自然是指不上了。
老院长颔首语重心长说:“这样也好,如果你打算回京我可以帮你引荐,我学生在京城开了书院一定能乐意用你这个夫子的。”
“那就多谢院长了。”林时有拱手又和老院长商量了书稿的事后才拿了信离开了。
老院长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方清明这个老家伙去哪了?徒弟出了事他倒是不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