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下个月才比赛。倒是你,刚才怎么一副愁容,小脸都皱巴巴的,是家里有事情了?”
冬哥儿目光躲闪,抿着嘴角应声:“没事儿,都好着呢,钰哥儿不用惦记我。”他说完又睨了眼林时有,好似不想让他听到。
李钰瞬时会意,捏了捏林时有的指尖把他支走了。
林时有摇摇头,这两个哥儿有事还要背着他说,到底是啥听不得的?
铺子今日没开张门口也没其他客人,凳子椅子都空了出来,李钰拉着冬哥儿坐到角落关切地问:“到底发生啥事儿了,你说出来我们商量商量,别憋在心里。”
相处了这些日子,李钰早把冬哥儿当成弟弟,林家人大房二房的几口人明明是亲戚有血缘联系着,却勾心斗角不时耍些手段陷害别人,好好的一家子走的走休的休,哪里有亲人的样子。
而冬哥儿自从和他们相识,为人赤诚,干活认真,凡事都帮李钰想着,滴水恩一直记在心里,这样的人自然是值得相交的。
冬哥儿犹豫了半晌指尖不停地抠着身下的凳子,指甲都要磨平了,脸色却越来越红,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话。
李钰看他的模样心里更着急了,却没有出声催促,他耐心地等着,不一会儿就听见冬哥儿蚊子似的声音响起:“昨晚…刘…刘员外亲了我一下。”
这回轮到李钰惊讶了,昨晚他们喝了些酒,看样子也没喝醉,没想到刘靖台还敢趁机调戏冬哥儿!
“他欺负你了?”李钰拽着他的手腕担忧问:“没发生别的事儿吧!”
冬哥儿脸红地像是滴了血,一个劲儿地摇头解释道:“没有!我和小厮把他扶到床上,小厮去打水了,我刚要离开,他就拉着我的袖子起身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嘴里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然后他就睡着了。”
合着这是酒后失礼,早上醒来肯定得忘个一干二净,平白无故给冬哥儿添了负担。
李钰想着想着不禁暗暗后悔,那桂花酿不醉人,但他酒量差喝了一壶脑袋也晕乎乎的,反观其他人都没事,哪成想刘员外也醉了,还偏偏让冬哥儿送他回去。
“那….这事你怎么想的?”
冬哥儿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本来没什么想法,却突然想起李钰那日问他说亲的事,也提到了刘员外,他心里更乱了,支支吾吾,“许是他喝多了把我认成别的人了吧,也可能是撒酒疯呢,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钰哥儿你千万别和其他人说。”他眨了眨眼,眸里含着期翼,睫毛像是小扇子忽闪忽闪的,紧张的望着李钰。
李钰会心一笑刚要答应,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温和嗓音,“什么事儿要保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