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些数据,胤祚查了不少相关地方县志,费了不少精力,此时说起来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他还指出有的地方经常有零星天花感染者出现,但很快就会自愈,不会引起泛滥。
他说:这些总该是有原因的吧?
太医们:
太医院从前仅仅用疫区数据判断应当调集多少药材,派遣多少医士,从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问题,顿时面面相觑。但很快他们就回神,激动地讨论起来,恨不能马上找出规律,把天花消灭在摇篮里。
还是那句话,谁还没有济世救民的理想和加官进爵的野心呢。
那可是天花啊!
胤祚知道这个规律的答案是牛痘,但他不能说出来,把问题甩出去就退出群聊,捧着茶盏看着太医们热火朝天讨论的场面,满意地点点头。
就该这样,加班吧社畜们!
相信你们很快能找到答案哒!
太医院很快陷入项目进行的忙碌之中,胤祚偶尔指手画脚引导一二,其余时间依旧跟着教习厅上课实践。
他最近可谓喜忧参半。
喜得是他经过长期不懈努力(天赋碾压),终于获得半独自诊治权力也就是在他人指导和把关下独自诊治,和当初刚开始学做药膳时相似。胤祚向来信奉实践是最好的学习方式,得到这个机会自然高兴。
忧的是他坐诊几天,始终没什么病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年纪太小的缘故。
胤祚向来没有耐心慢慢等待别人信任,当初坚持学西医便是因为这个,他的耐心渐渐耗尽,开始认真考虑用强权压迫人让自己看病的可能性。
第20章
毓庆宫,太子正在上课,今日学《尚书》,太傅正是汤斌。
课讲到一半,汤斌突然脸色苍白地捂住胸口大口喘息,他连忙向太子告罪,从怀里摸出一只青瓷小瓶,倒出一粒丸药就水服下,不过半盏茶功夫脸色就有了好转。
他便要起身继续上课,太子摆摆手:不急于一时,孤已经叫人请太医去了,您先歇着等一等吧。
汤斌无法,只得应下。
太子好奇地看着那药瓶:这就是六弟带人做的那味胸痹特效药?
是,汤斌感念道,老臣惶恐,令六阿哥如此大费周章。
太子点点头:六弟一向好心。
汤斌的病情太子知道的,他患有胸痹之症多年,病症时发,逐年频繁,严重时曾致昏厥,每次病发都要兵荒马乱一场,数次险些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