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咬住硬币,搂住蒋卧的脖子,送过去。
“分你一半。”
蒋卧每次只在一个饺子里放硬币,每一次,这枚硬币,都是言若的。蒋卧说,硬币多了,怕运气分散,就只包一个,给言若。
言若也不肯独自要这运气,要跟蒋卧一起用。
言若确实没什么精神,蒋卧哄了好久,都只让言若吃进去了九个饺子,抱着他上楼时,猛一碰到他的手,才意识到,言若在发烫。
蒋卧吓了一跳,以为言若是发烧了,“怎么会发烧,你今天一天都在家里,哪里也没去。”
蒋卧难得有这么慌乱的时候,言若靠在床上看他忙活了一阵,过于红的嘴唇翘起,朝蒋卧勾了勾手指,“哥哥,会不会是我发情期来了?”
拿着退烧药和体温计的蒋卧,这才冷静下来,快步走过去握住言若的手,另一只大手轻轻捏了捏言若的后颈,收回手,放在鼻尖闻了闻,“应该是。”
“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
言若往里面挪了挪,给蒋卧腾出位置,嗓音软糯,“也没有很不舒服嘛,我也没联想到这上面,刚刚你说发烧,我才想起来。”
蒋卧皱着眉,搂住言若,“你先睡一会儿,我等你睡着了,去准备一下发情期的东西。”
发情期体力消耗大,要把食物和水都备足,不然言若会脱力。
言若趴在蒋卧的胸膛上,闭上眼,“好,哥哥。”
但言若没睡着,蒋卧也没离开。
新年的烟花在窗外响起,蒋卧和言若十指交缠,汗水在洁白的被单上,留下一朵又一朵的不规则花朵。
空气中满是白玫瑰和红酒味的信息素。
地上扔了两三个小气球。
言若勾着手,想拿,蒋卧从后面压制住了他,牙齿在他的后颈上轻咬。
言若嘤呜了声,软软地趴在床上,再也动不了。
蒋卧给足了他信息素,让他短暂清醒过来,他们一起等待新年的钟声。
「咔嚓」,卧室里,时针分诊秒针,全都指在同一个地方,蒋卧在言若的耳边,虔诚、满怀爱意地道出祝福,“希望我的小少爷,我的爱人,能岁岁平安,年年开心。”
言若眼睛里含着泪,用尽力气抱着他,小幅度地摇头,“我不要,哥哥,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蒋卧的心脏狠狠一疼,疼的他轻吐出口气,“宝贝,我一直都在,我的此生,此身,永远属于你。”
他的心脏,他的腺体,他的骨,他的血,全都刻着言若的名字。
窗外的烟花开的更绚丽了,一朵接着一朵,映亮了床上的两个人。
蒋卧沉下身子,成结时,言若痛苦又欢快地拉长了脖颈,浑身战栗,又笑又哭。
小气球破了,他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