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抱着言若躺在床上,蒋卧在黑夜中睁着眼睛。凌晨三点,他悄声下床,穿戴整齐,站到了门边,守着言若。
重新站到曾经很熟悉的位置,蒋卧才惊觉,他好像已经很久没站在这里了。
晚上言若说的那些话,蒋卧确实不怪他,只是也提醒了蒋卧。
他好像有些忘记自己的身份地位了。
至于言若已经完全没了顾虑的变化,蒋卧不敢细想。变了……便变了吧,他依旧守着。
只要言若还需要他。
无论言若变成什么样,还是他的小少爷。
早就在心里发过誓了,他会永远陪在小少爷身边。
不止是报恩,亲情。
翌日清晨,蒋卧早早准备好早餐,等言若用过后,他收拾厨房,之后悄声出现在书房门口,陪着言若一起背单词。
高考在一天天的接近。
考试前两天,蒋卧在客厅跟言若接完吻,起身时忽然感觉头有点晕,他以为是闻多了言若的信息素,没有在意。
他的易感期应该在下个月,不会是现在。
但以防万一,蒋卧还是谨慎地备好了抑制剂,想了想,又去把地下室门的钥匙拿走了。
言若即将高考,就算真出现了什么状况,他也不能走,只能在地下室里凑合一下。
把钥匙拿走,是因为他跟言若如今的关系不太清白了,言若爱玩,他怕言若到时候会打开地下室的门。
可就算是他,在易感期时,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自己。
太危险了。
蒋卧在面对言若的事上,都比平时还要认真,但他好像命里就是要败给言若的。
高考前一晚,蒋卧洗完澡后就感觉不妙了,他匆匆穿好衣服,却连扣子都没扣上几颗,脖颈后的腺体滚烫,溢出丝丝醇香的红酒味信息素。
蒋卧在这栋别墅里从来都是稳重、符合管家绅士礼仪的,但这晚他露出了慌张的姿态,几乎跌撞地把自己关进地下室。
他在意识不甚清明的时候,祈祷,少爷没有闻到他的信息素。
明天就高考了,少爷需要好好休息……
蒋卧从抽屉里找到了他事先备好的抑制剂和手铐,给自己打了两管抑制剂,然后熟练地自我束缚在床头。
他没有像在外面那间地下室一般,坐在床上,在这里,他是坐在地上。
因为那张床算是少爷的。
他不能玷污。
蒋卧对于忍耐易感期时的痛苦还算有经验,他尽量让自己放松,别任由情绪发散,几分钟后,他听到了地下室里滴答滴答的钟声。
蒋卧睁开眼,寻到了那个挂在墙上的钟。
很奇怪,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为什么现在这里就有了一个钟,蒋卧太疼了,疼痛让他没办法像清醒时那样思考,如果可以,他会发现,这个钟,出奇的像他在外面那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