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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你可知我姓甚名谁?”

“老伯……你可知……”

卫寒阅:“……”

穆隐深:“……”

——

“阿阅,阿阅……”

卫寒阅上一刻仍在去岁冬看卫辘轳贫嘴,下一刻迷迷糊糊睁眼,却已是囹圄之中。

卫辘轳轻抚他微微汗湿的鬓发,面带忧色道:“我见你睡得不安稳,是否有哪里不适?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回国公府罢!”

一梦七载风云变幻,自然无法安稳。

他摇摇头问道:“穆隐深人呢?”

栏外守了一宿的穆隐深闻言忙答道:“我在呢。”

“你进来,”卫寒阅又转向卫辘轳,道,“饿,去为我熬一碗菱粉栗子粥,要稠稠的。”

穆隐深掀帘而入,见卫寒阅面色委实算不得好,连忙道:“我去传太医。”

卫寒阅阻止道:“我无事,只是乍然换了地方,尚未适应罢了。”

他望向穆隐深道:“你去北辰殿取张空圣旨来,盖上玉玺。”

——

依穆隐深的脚程,大理寺与北辰殿间往返一趟无论如何也不该花上两个时辰,卫寒阅便问其故,孰料穆隐深闻言颇是无可奈何地太息一声。

“你还问呢,自然是拜你卫令君所赐。”

卫寒阅益发不解,穆隐深一壁拿杨柳枝蘸了药为他揩齿,一面解释道:“百官都跪在立身门外为你请命,国子监的三百监生紧随其后,求我念在你既有功劳又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呢。”

卫寒阅:“……”

他含着药粉口齿不清道:“百官便罢,我不过去国子监授了一堂课,他们跑来凑什么热闹?”

穆隐深心道一堂课还不够么,自己可是一眼便栽了。

服侍他盥洗毕,穆隐深将明黄绫锦递给他,卫寒阅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谕卫寒阅:历览史书,悖逆不法实非罕见,然如汝之明火执仗,暴戾恣睢,曾有其人乎?朕建极绥猷,陟罚臧否,不宜异同。倘如汝之恶行昭昭,而朕异法偏私,何以显彰法度,塞闭悠悠之口?纵许汝苟全性命,岂无腆见天地君亲师之心乎?念汝曾功在社稷,且免绞斩之苦,黜官削爵,押送大理寺,赐自裁于广隆元年秋,钦此。”

书罢,卫寒阅将圣旨一卷:“手谕已下,三法司卷宗你记得补。”

穆隐深面色惨淡、布满阴霾,他一把将圣旨夺过,又如同接了烫手山芋一般立即丢开,无所适从地与卫寒阅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