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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冷笑着把它拎去门外,而后自己将卫寒阅抱到膝上,黏黏糊糊地赖着不肯走道:“穿这样少,着凉如何是好?”

卫寒阅被他吻得说话断断续续的:“梼杌唔……你今年多……多少岁?”

梼杌终于略略松了对他的禁锢,答道:“二十六。”

“这样老?”卫寒阅虽晓得他比自己的人设年龄大一些,却未料有六岁之多。

梼杌张了张唇却无从辩驳,或许在旁人看来他正当盛年,可与将将二十岁的小郎君相较自然是略显沧桑了……

卫寒阅踯躅道:“你当真一直是童男子?”

梼杌不料他质疑这个,整个人似一只被引丨爆的火丨药桶,急切道:“这还有假!遇见你之前,我连手都没用过,我只喜欢你,也只同你唔……”

卫寒阅塞了块糍粑到他嘴里,截了他接下来的荤话。

“那你一直名唤梼杌吗,没有正正经经的名字?”

“或许有罢,只是不知为何,我对十二岁前的过往毫无印象,连年岁都是看长命锁的雕刻推断的,此后我在这山野里自生自灭,更没有什么正经名了。”

男人说着,蓦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求郎君替我取一个,我随你姓卫。”

卫寒阅端详他少顷后道:“「风尘三尺剑,社稷一戎衣」,我从前有把遗落的佩剑,名唤「辘轳」,不若你替我填了这空缺,此后唤作「卫辘轳」?”

梼杌反复念了几遍,又环着他的腰去吻他道:“给我取了名,我可得缠你一辈子了。”

卫辘轳吮着卫寒阅舌尖,手也不老实地去揉他耳垂,白软透粉的一小团很快便红起来,怯生生地打着颤。

他又得陇望蜀,扳指上的隼头抵在怀中人清峭的下颌角处:“有没有再亲厚些的,只你唤的……”

卫寒阅一面承受他恣肆的吻,一面左手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书下「猃猲」二字,推了推卫辘轳示意他瞧。

卫辘轳忍俊不禁,鼻尖抵着卫寒阅颈侧,笑声沉沉引得人耳根发痒,他佯怒道:“你说我是狗?”

卫寒阅知他并无恼意,拍了拍他脑袋问道:“那你是吗?”

卫辘轳按着他手腕搂在自己颈后道:“是。”

“我是郎君的狗。”

他叼住卫寒阅颈子上一点软肉,饮糖蒸酥酪一般又抿又含,卫寒阅只是微微收紧手臂,卫辘轳却已意动情动道:“你多唤我「猃猲」,我什么都答应你……阿阅,阿阅……郎君……”

卫寒阅任他耳鬓厮磨,轻声道:“我得走了,猃猲。”

卫辘轳动作一滞,继而若无其事般继续缠他,臂膀越箍越紧道:“想去哪里玩一玩?我同你一道。”

卫寒阅语气中似有清愁道:“我有不得不为之事,不能带上你。”

“但你当晓得,”卫辘轳紧紧盯着他,饥肠辘辘的猎食者一般疯狂道,“我必定去寻你,我是死了也离不得你的。”

不过色厉内荏罢了,卫寒阅指尖轻刮他眉峰上的断口道:“倘若真有重逢之日,我不会再丢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