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范西斯却以为冬青是在疑惑,他一个践诺者为什么要去保下组织的任务目标。
是啊,为什么呢?
罗德·范西斯已经在心里把霍尔·菲克狠狠喷了一遍。
你玩弄感情也就算了,你倒是挑个好对象啊!
选个哥哥这么强硬的,这是嫌命长还是嫌命长?!
罗德·范西斯擦着汗道:“请贵组织看在他人还年轻,已经悔悟的份上,高抬贵手,我以后一定好好监督他改正错误。”
冬青却似乎更困惑了。
她又微微歪了下头,浅色的唇轻启,似乎就要说什么。
罗德·范西斯哪敢让她开口!
他听说过冬青的性格,说话一向直来直往,根本懒得配合那些人情世故,交际应酬。
他费了这么大力气,眼看目的即将达到,要是因为冬青一句话就毁了,那他真是气都要气死了!
于是,罗德·范西斯立刻给了冬青一个手势,暗示她不要开口。
冬青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闭上嘴,淡定着一张脸,任由罗德·范西斯在那不停地叭叭叭。
然后她跟随着罗德·范西斯的手势指示,或是摇头,或是点头,最后转身往后走,回到路边的车里。
车子的驾驶座上,刚刚缓过一口气,正哆哆嗦嗦准备下车的司机,懵逼了。
司机看看车后座左边已经死去的家主,再看看车后座右边一脸淡然的凶手冬青,默默在驾驶座上缩成了鹌鹑。
罗德·范西斯却以为事情终于解决了,非常满意地领着霍尔·菲克回了车上,车队继续开始行驶。
没人注意到,那些落在周围的白鸽,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这里,特别是其中几只白鸽的眼睛,冰冷得毫无灵动感,根本不像是活物。
后半段路程里,车队果然没再受到任何追杀,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别墅。
罗德·范西斯带着霍尔·菲克去了书房,他坐到书桌后面,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一时间都懒得再和草包说话。
管家敲了敲门,送来一壶茶和果盘,友好地招待了一番霍尔·菲克。
温热的茶水让霍尔·菲克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恢复交谈能力。
管家见此才准备离开,临走前还把已经拟好的合同放在了罗德·范西斯的书桌上。
罗德·范西斯翻了翻合同,随手推给霍尔·菲克,淡声道:“既然你冷静下来了,那我们谈谈这笔交易吧。”
他脸上再没有和蔼可亲的笑容,眼中尽是冷漠的精光,带着深沉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