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寒光的尖刺倒映在那双鲜红的眼中,她却不为所动,越过危险的武器,眼里直挺挺映入他的身影。
卡塔库栗?
女人试探地叫了一声,卡塔库栗维持刺下去的动作没有动,目光中带着审视。
呜
女人原本只是停留在眼眶里的泪水,流了下来,她起身不顾眼前的武器,扑了过去。
卡塔库栗一惊,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
咣当
是土龙掉落在地的声音。
女人鲜红的裙摆与月光下飞舞又缓缓而落,卡塔库栗下意识蹲下来抱住了扑过来的她。
卡塔库栗,卡塔库栗,卡塔库栗
她哭着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娇小的身体瑟瑟发抖犹如一朵暴风雨中瑟缩的花朵一样惹人怜爱。
我好害怕。她说。
仅仅一句话,就打破了卡塔库栗所有的防备,不会是她,贝雅托莉丝不会像这样和他示弱。
现在,在这里的人还是他的妻子夏洛特宁宁。
等宁宁的哭声减小,小声抽泣时,卡塔库一手捧起她脸,一手拿出手帕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宁宁的脸很小,他轻轻用手帕擦拭会推起她脸上的肉肉,像面团一样,自然而然把手帕移到鼻子哪里,提醒她擤鼻涕,宁宁下意识做了,回过神来脸色瞬间涨红。
他们的举动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兄妹,卡塔库栗不在意,如果不是为了妈妈的要求,宁宁在他心中永远都是八岁时那个天真活泼的孩子,他也愿意将她当做孩子一样照顾。
冷静点了吗?卡塔库栗手放在宁宁的头上问道。
掌心下的脑袋向下点了点,哭红肿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对他依赖。
卡塔库栗心中传来刺痛,他移开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发生了什么?
宁宁脸上浮现出恐惧,她抓住卡塔库栗的手给自己安抚,才磕磕巴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上午的时候雷蒙来见我我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雷蒙倒下了,大家也我还穿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害怕,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说不下去了,眼里又涌出了泪水,难过的把头埋进卡塔库栗怀里。
卡塔库栗才注意到宁宁身上穿的不是往常的白裙子,而是一条鲜红的长裙,并且不是他的错觉,那上面飘散着血的味道
他的拳头无声攥紧。
真的不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