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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深是朋友。

可是沈宁深刚刚亲了他眼皮。

他想到这,觉得眼皮有些发烫。

沈宁深在易感期所以没注意亲了他眼皮吗?

好像哪里不太对。

沈宁深珍重温柔地亲吻他眼皮时候的那份触感还记忆犹新,顾念辞伸手碰了碰自己眼皮,又怔怔地揉了揉,可沈宁深亲吻他眼皮的触感好像揉不去,固执蛮横强硬地停留在他眼皮肌肤上。

沈宁深的唇烫烫的,跟他人很不一样,挺软的,带着雪松琥珀的香味。

沈宁深为什么亲他眼皮?顾念辞觉得头脑里像缠着一大堆线,很乱,他理不清。

他坐了好一会,然后疲累地躺下,躺下后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又站起身往浴室去。

洗完澡,也没有衣服可以换,他便穿着酒店的浴袍上了床,关上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沈宁深根本没睡,他担心顾念辞趁他不注意自己回去了,又担心顾念辞可能身体不舒服,于是分出精神力,关注着顾念辞的情况。

直到感觉到顾念辞睡着了,他才轻轻出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松缓下来一些。

他后背靠到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又合上眼回想着今天的事情,他想,如果再来一次,可能还是这样的局面。易感期强烈的占有欲,让他即便看到童程在顾念辞旁边,就已经内心极度焦躁了,更何况两人在他不知道、不在场的情况下共进晚餐。

西餐厅,包厢,还喝了酒,顾念辞还在二次发热期。

沈宁深即便现在想到这些,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压着一阵一阵的标记欲望和烦躁不安。他能忍着没动顾念辞,已经是用尽了自己的意志力了。

栀子花香浓郁溢出的那个瞬间,他是真的很想彻底标记。

身体里的躁动本就让他难受,再加上顾念辞的疏离。

他仰靠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明天顾念辞会消气吗?会理他吗?

他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夜,边压制着易感期的焦躁难受,边关注着顾念辞的状况。

顾念辞似乎睡得还可以,没有做噩梦,他宽慰着自己,想着明天怎么跟顾念辞道歉。

凌晨五点,他稍稍眯了下,可没眯一会,就被精神力陡然唤醒。

精神力告诉他顾念辞醒了,并且出门了。

他腾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顾念辞与沈宁深面对面撞上,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看着沈宁深,桃花眼瞪得滚圆,脸上飞起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