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汤姆点了头。

亨利国王在愣了几秒后，他开口道：“送我过去，去看看她。”

“陛下，你现在还不能移动……”

亨利国王加重了语气：“把我连同整个病床，移动过去就行！”

国王发话了，底下的人自然要为他赴汤蹈火。

汤姆叫来十几个人，他们将亨利国王所躺的病床，直接推了出去。

电梯门开启，亨利国王被移动到了手术室的玻璃墙外面。

他侧过头，注视着手术室内的场景。

汤姆低声告诉他：“黛丽丝的一条手臂没了，似乎是被亚瑟扯断的。”

亨利国王冷笑一声。

接着，他就看到心率监测仪器的屏幕上，出现了一条绿色的直线。

国王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汤姆……她是不是……”

在给黛丽丝动手术的医生们，低头查看黛丽丝身体机能的各项数值，她的身体受损严重，根本承受不了心脏电击。

主刀医生摇了摇头，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手术器械。

“就算是让冥域鬼医来主刀，也回天乏术了。”

连接在黛丽丝身上的塑胶管道，都被拆了下来。

有一位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她来到隔壁房间里，对亨利国王说道：

“陛下，黛丽丝……女士，她于17点32分死亡。”

黛丽丝已经失去了皇后的身份，现在，她只能被称作“女士”。

关于黛丽丝的遗体要怎么处理，护士只能等待亨利国王的指示。

亨利国王躺在病床上，他侧过头，透过玻璃墙，望着手术室所在的方向。

他开口道：“让里面的人都出去。”

等到医生和护士都离开后，手术室里只剩下躺在手术台上的黛丽丝。

她死去的模样，狰狞难看，身体扭曲，关节，头颅破损，头发上还沾着尘土和血污。

亨利国王望着她的侧颜，这张曾经鲜活的面孔，如今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水泥灰。

他就这么静静的望着黛丽丝，周围没有人敢出声打扰他。

汤姆候在一旁，注视着亨利国王，喉咙滚动了一下，心里只有不忍。

亨利国王比他小了十多岁，可如今的他，看上去却比汤姆苍老了许多……

*

皇宫里的一处中式风情的庭院里，有娇艳粉嫩的莲花盛开，一只雄鹰停在了莲蓬上，轻啄莲心，那一瓣瓣娇艳的莲花，在风中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