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正的快乐》。”程青青的声音。
陆鸣跟在旁边起哄:“《老鼠爱大米》!”
“《灰色头像》!”
江燃说:“《开不了口》。”
姜知宜点头:“嗯嗯,就《开不了口》!”
其余人:“……”
她把麦克风从立麦架上拿下来,头好像越来越晕了,眼前的四个人重成了好几道影子。
她索性走到台边坐了下来,双腿在底下无意识地晃荡着。
“才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担心,你今天过得好不好,整个画面都是你,想你想得睡不着。”
声音才刚发出来,就听到沈时安一声毫不留情的:“哈哈哈!”
紧接着陆鸣也开始:“哈哈哈哈哈!”
程青青像是忍了两秒,最终还是别过头,眼里也晕出笑意来。
姜知宜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们。
陆鸣说:“你这是在唱儿歌吗,调儿都跑到哪里去了?”
音也不对,腔调特别软,每一个字都拖得很长,像咬了一口棉花糖在嘴里。
甜是甜,但是跟这首歌本来的风格差也太多了。
喝下去的那几杯枇杷酒应该已经彻底发挥作用,姜知宜现在大脑如同浆糊一般,迟钝得要命,所有的反应都是出于本能。
她戚戚然地看向江燃,水里盈了一点水光:“不好听吗?”
像是在撒娇。
话音才刚落下,就听江燃啧了声,他走过去,一件衬衫盖到她的脸上,将她这副懵懂的模样彻底遮挡住。
谁也看不到。
紧接着姜知宜就感受到腰间一重,江燃将她从台上抱下来,手里的麦克风被他拿走,随手扔在了台面上。
收音头与地面相碰,再借由音响发出几道重重地“兹拉”声。
其余几人皆皱着眉捂住耳朵,江燃语气淡淡:“她喝醉了,我先送她上去睡觉。”
姜知宜听清了这句话,开始反驳:“没醉。”
手掌软软地捶在他肩上,又被他捉住。
姜知宜说:“我没喝醉。”
江燃像是被她的执拗逗笑了,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嗯,你就是酒精过敏了。”
姜知宜说:“没错!”
他抱着她往楼上走,时隔两个多月,姜知宜再次回到这个阁楼上。
夜间温度低下来一些,她整个身子都陷进被子里。
江燃拿过空调遥控器,调了个合适的温度,又转头看向姜知宜。
她虽然嘴上说自己没喝醉,但头挨上枕头后,眼睛就没睁开过。
脸很红,绯色从皮肤里透出来,皮肤很细,很软。
江燃喉结轻轻滚动了下,撇开眼,关上了屋里的大灯,又打开床头一盏小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