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陌鸳静静地盯着她：“什么用法？”

虞棠静默地从她手中拿起剑，朝手腕刺了下去，鲜血顺着掌心流到指尖，滴落在地上。

“你的血，怎么是黑色……莫非你染上了毒魔血？”

“嗯。”虞棠点了点头，见她一脸诧异，道：“此血咒虽是想让我听命于全月，可本尊修为还不至于那么低，全月为了以防万一，在我体内埋下了毒魔血。每每发作，烧心难忍，那日在客栈，是陆卿救了我。”

虞棠脑海里闪过陆卿脖颈的咬痕。那晚，她肯定，是陆卿。

“本尊用灵力掩盖着魔气，这才未让宋伏华他们知道。你应知道陆卿体内也有毒魔血。此血咒还有一个作用便是——”

听后，寒陌鸳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是一向讨厌魔族，斩之而后快吗。若此为真，那全月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本尊也不知道。”虞棠摇摇头，道：“如此，寒姑娘，你可以告诉本尊，陆卿所在之地吗。”

寒陌鸳盯着她许久，缓缓点了点头。

……

昏暗的水牢下，渐渐有了亮光。

寒陌鸳命令侍卫退下，便朝旁道：“你进来吧。这水里有问题，还有这铁链下了封印，你有把握救陆姑娘出去？”

“嗯。”

寒陌鸳看着虞棠又在手腕划了几道，拾了个碗接着。银针扎进水里，生了层厚厚的冰。

陆卿疲累地抬起眼，气若游丝，看到来人征愣了一瞬，目光投向寒陌鸳，犹豫地问：“她是……”

“她……”

“陌生人而已。”虞棠压低声音，默念了几句，鲜血顺着锁链将其慢慢腐蚀。

陆卿失去支撑，倒在女子怀中。

熟悉的馨香……

“这位侠士。”陆卿看向女子的目光痴情且柔和，虚弱道：“你是来救我的，还是要杀我的。”

“有力气开玩笑就继续在这待着。”

“不不不，别啊。”

……

虞棠扶着陆卿要走，却被寒陌鸳挡住。

“陆姑娘，若你遇到危险或是身旁的人背叛了你，我随时都在。只是如今情况……”自己连一个小小的封印都解不开，当真可以护着陆卿吗。寒陌鸳犹豫了。

自己，还不够强。

目光随着两人看，停滞在空中的手臂慢慢垂下，寒陌鸳轻笑着：“陆姑娘，愿你平安。”

“寒姑娘，你对我而言是个很仗义的朋友。谢谢你了。”

“嗯。”寒陌鸳低低应了声。

陆卿转过头，对虞棠道：“其实我……”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