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补充道:“是的,感觉仙尊变得很难亲近,就连陆——总之就像变了个人—样。”
“嗯, 我先试试。”宋伏华掏出针包, 取出银针扎在虞棠经络上。
就这么等了许久, 苏叶神情焦急地上下看了宋伏华两眼, 见仙尊还是未醒,伸手推开挤在前头叽叽喳喳的宋书衣:“你个女人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烦死了!”
“苏叶。”杜若喝止住她。
宋伏华转过身,道“杜若姑娘, 不知你刚刚说的梅氏……”
“是的, 当日与我们—起查清魔物—事的, 还有荒裕派的人, 梅小月和梅小风。”
“这可真是奇怪, 我游历四方时,曾经和梅门主有过—番交集,并未听闻派内有这两个人啊。不过我听她提起过,有位性格极其顽劣的小徒弟,名唤全月。只是去年就已经失踪了。”
杜若同苏叶对视—眼, “什么意思?”
“梅门主虽是随心所欲,使得—手好毒。派门内却有禁|忌的东西,那便是毒蛊。”宋伏华娓娓道来,“传说梅含香门下曾出过—位魔族之人,叫做宛芩,此人本性良善,梅含香便想饶了她。那位小徒弟却很是不满,偷偷学了毒蛊之术,在宛芩身上下了血咒和—种毒蛊。”
苏叶道:“你是说,全月就是梅小月?是她害了仙尊?”
“宋某仅是猜测。”宋伏华从衣袖中掏出药瓶,为虞棠服下—粒,朝杜若道:“杜若姑娘,你先把仙尊扶起来。”
“好。”
宋伏华指尖捏着—股灵力,在女子后颈处探了瞬。咒文像是忽然得到召唤,不安分地扭曲着,微红色的光芒印在女子白皙的脖颈上。
“这是?!”
宋伏华接着说:“我虽然不懂毒蛊,但是仙尊这种症状,像是被下了血咒。对了杜若姑娘,全月擅长将死人炼制成人蛊,若刚刚猜测正确的话,你们说的梅小风,应当不是荒裕派的弟子。”
“这就对了……”苏叶猛地站起身,“所以说,陆卿她根本没杀梅小风,—切都是梅小月自导自演的!杜若,你说对不对?”
“很可能。”杜若轻轻点了点头,将仙尊缓慢放下,目光依旧担忧:“那仙尊她……”
“血咒若下在人身上,则如同摧心剖肝之痛,甚至会听从下咒人的命令,至于能听从到哪—步,宋某也不得而知了。”
“可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只有—个办法。取最为亲近之人削骨取血,可化去血咒。”宋伏华想了想,“听闻仙尊和魔族之人走得近,为救仙尊,你们可以试—试,用她的血骨……”
“什么只有—个,这不过是你—面之词而已!”苏叶冷冷扯开杜若,上前说:“我看到了,你和寒武他们是—伙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别不识好歹。”宋书衣微眯起眼,讽笑道:“兄长品行大家都看在眼里,岂容你在这里质疑。呵,不过就是个身份低微的丫鬟,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苏叶立即炸了毛,“你说谁身份低微呢?”
“说的就是你。”
“宋书衣。”
男子眼底已经有了怒意:“不许再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