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棋在苑苑走后, 把自己关在那个房间里, 回想起了曾经他和那个男人相处的种种。
在荒星上, 别人都以为是自己庇护着他,实际上在更多情况下是他照顾着自己,那些老棋不耐烦的小事,自从他来到身边后就再也没有让老棋自己动手过。
要是没有个妻子在帝星等着自己,老棋是真想跟他凑合过一辈子算了,或许……不是凑合。
苑苑虽然嘴上答应着走了,可实际上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来,去找了自己爸爸。
柏岁安在听完苑苑跟自己说的话后,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低头说道: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好奇那么多干什么?”
崽崽听见这句话后稍微有些不服气,皱着眉想跟爸爸辩解,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了,她懂的很多。
“爸爸,你这样说我会不开心的。”
苑苑抱着手,把头扭到一边,她已经习惯有话就跟爸爸直接说。
“好好好,那我不这样说了。”
柏岁安在自己女儿面前习惯性认错,在哄苑苑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这件事。
他自己在感情上面向来都很迟钝,很少察觉到别人敏感的各种小情绪,不过能从老棋的那些朋友口中,拼凑出来一个完整的真相。
如果一个人经常处于那样不确定会不会有明天的绝望中,有一个性格温柔,跟自己感情不错的人出现在身边,事事都能照顾的妥帖周到。
不动心,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
柏岁安当初也是在荒星上生存过一段时间的,那样绝望到仿佛看不到明天的境地下,性别反倒是成了最次要的东西。
他一向很少去同情别人,毕竟当初柏岁安自己就是最惨的那个,可今天却莫名觉得有些心疼老棋。
苑苑赖在爸爸的怀里,轻声哼唱着一首歌。
柏岁安稍微有些粗糙的手,正在缓慢且温柔的抚摸着苑苑柔软的发丝。
感情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折腾人的事,反反复复折磨着人脆弱的神经。
柏岁安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相关的想法,但是从来不抗拒苑苑以后会有,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只希望感情上的各种磨难,能离他女儿远一点。
老棋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好不容易出门,目的还是为了抽空回一趟荒星。
在那个已经很长没有人待过的地方,老棋费了很多心思,才找到那个男人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