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你也知道,我私底下不是什么好学生。”他在她耳畔低声说话,“不会永远不做坏事。”
说着,他手里的力道紧了紧。她卷翘的睫毛轻轻扑闪。
简灵深深吸气,抿一抿唇,轻声说话:“不是,不可以。”
在山区拍戏时,她时常会想起他。
脑海深处瞿绛河的身影,总是孤独的。虽然他会在她面前展露不一样的一面,更激烈的一面。但是,骨子里的淡漠和疏离,一直都在。
偶尔,在深夜,她也想要抱抱他,想要温暖他。
瞿绛河细细端详着简灵的神情,继而发出一串低笑:“灵灵送我的生日礼物可真贵重。”
“这不是礼物。”简灵深深吸气。她抬起一张发烫的面颊,一双发亮的猫眼,强顶着羞赧对上他的眼,僵着嗓子说话:“我是,愿意的。”
不是礼物,不是为了什么生日的仪式感。她是自己愿意的。
这一刻似乎不再需要别的理由。被她一双带着羞意与决绝的猫眼看着,便足够他情动。
他俯首吻她泛着水光的唇。蜜桃香气淡淡的,更多的是他家沐浴露的味道。和他一样的味道。
他喉结滚动,情不自禁扣住她的后脖,加深这个吻。
她向后仰去,同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掌心泛起一片微凉的薄汗。
“不要怕,灵灵。”他深深吐息,在她耳畔哑声开口,“拍过剧,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他便一把圈住她的腰身和细腿,抱着她径直走向主卧。
无光清冷的世界里,浓郁的木质气息夹杂着泛苦的烟草味笼罩住她。她不受控制地战栗。有些东西,比如男性力量,比如被掌控,比如疼痛,交织向她涌来。而这些东西,会牵扯到她脑海深处的一根神经,让她想到小时候最为不堪的回忆。
一片黑暗中,她被生父扯着头发拽下床去,接着一阵拳打脚踢。
那时外婆忽然重病,陈彤芸匆匆赶去医院,留小简灵在家。生父半夜酒醉回来,没有人护住她。
哪怕瞿绛河一再安抚,但简灵还是紧绷着,战栗着。她不想这样,但没有办法,就是本能地害怕男性过于靠近。
“灵灵,别害怕。”他说。
“不,我不怕……”她咬着牙,嗓音打着颤。
这么多年她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慢样子,但是内心深处,藏着深深的恐惧。这份恐惧她没告诉过任何人,连陈彤芸都不知道。
瞿绛河轻声叹息,停下一切动作。他似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