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没吭声。倒是柳闻按捺不住:“校草……瞿老师在外面怎么了?”
“据说瞿绛河刚开始留学时挺艰难的,外国那些纨绔,经常联合起来欺负他。”宓舟说。
“怎么会,瞿老师也是豪门出身啊?”柳闻一边梳着简灵的头发一边说话。
“他以前就是个私生子,圈里谁不知道。”宓舟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他刚被认回瞿家那阵子,哪怕在首都都无权无势,更别提去国外了。留学圈子和国外贵族圈子都不把他当回事。就当他是个来自小地方的幸运书呆子。”
简灵和柳闻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听说作曲系有个学期的作业是编写协奏曲。”宓舟接着说话,“好像是瞿绛河的外国室友吧,在要交作业前一晚,把他写了一学期整整80页的协奏删除了。不过瞿绛河也厉害,花一晚上就又把曲子写出来了,他全部背在脑海里。之后国外那波纨绔就变本加厉,晚上睡着时蒙住头打一顿,自行车刹车做手脚那是家常便饭。”
“有天瞿绛河路过一条小河,他们把他撞进河里。瞿绛河沉在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那波纨绔担心真出人命,就派了个人去河里看看情况。结果呢,瞿绛河忽然钻出来,把那人按水里。当时两个人在水里搏斗。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把人捞上来后,才发现那个去河里的纨绔十根手指断了六根。那人本来是单簧管专业的,后来手指虽然接上了,但灵活性大不如前,影响到专业上课,然后就退学了。”
“那后来呢?”柳闻忍不住问。
“毕竟是那群纨绔欺人在先,瞿绛河最后没受学院惩罚。但我听说,欺负过瞿绛河的人,后续都没什么好下场。有人断了胳膊,有人的百年名琴不慎被毁。然后就没人再敢动他了。”宓舟顿了顿,继续说话,“虽然瞿绛河的做法,可以被理解成自卫,但是做到这个程度是不是太过了点儿?听说现在瞿家上下,都非常看重瞿绛河,瞿沐阳根本比不了。一个私生子混成这样,总归是有手段有计谋的。这样的人,跟咱们正常人肯定不一样,还是离他远点儿好。”
宓舟说完,转头去看简灵。他见她面色有些泛白,似乎是吓到了,不由弯了弯嘴角,神情愉悦。
没过多久宓舟便完成妆造,他起身离去,化妆间就只剩下简灵和柳闻。
化妆间一时静谧,柳闻手里活儿不停。
“简灵,你对瞿绛河,了解多少?”柳闻准备给简灵上眼妆,简灵顺势闭上眼睛。
“瞿绛河以前跟我说,他跟李叔学过防身术。”简灵轻声说。
“啊,我想起来了,李叔是校草那个管家对吧,文花臂的。”柳闻重重呼了一口气,“这就对了。”
简灵睁眼看柳闻。
“我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说,李叔在道上混的挺好的。金盆洗手后被蒋梦萝高薪聘用。你说为什么蒋梦萝放着其他正经人不用就用李叔呢?我看蒋梦萝早就知道他儿子这个身份,注定坎坷,所以找李叔照顾他。”柳闻让简灵再次闭上眼睛,沾了眼影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眼皮。
简灵闭着眼睛,感觉到眼皮上一阵冰凉触感。
“李叔教校草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防身术,肯定是道上最狠最阴的打法。”她听柳闻这样说,“宓舟的话我有点儿赞同。校草这样的人你未必驾驭得住。你没跟他在一起,可能……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