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力的手指深深嵌入丝质旗袍的褶皱。她被他箍得痛苦,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想也不想就咬向他近在咫尺的喉结。
他深深吸气,越发用力地按住她,于是这支舞越发狂热起来。
木质地板上响起凌乱错的脚步声。瓷盘跌落摔碎的脆响,与高级布帛撕裂的声响与之相衬。
她乌黑的头发散开,如同一张牢固的网,在旖旎的气氛中延伸,缠绕住他的手指和衣扣。忽然之间,他不想挣扎。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收了力道,他轻柔摩挲她一缕黑亮长发。
一片漆黑的网中,他们尽情沉溺。
“卡!”刘斐拍了拍手,“这次不错!”
简灵从床上坐起身,有些恍惚。刚才的戏发生的非常自然,有点超乎她的想象。
她好不容易回神,望向身边的瞿绛河。
瞿绛河领口的扣子崩落,喉结上还有清晰的牙印。
她的面颊登时滚烫起来,脑海一片空白,她一时不知看哪里。她注意到他低垂着一双晦暗不明的眼,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的小腿不知是撞到了哪里,红红的一片。
她下意识地收了收小腿。她想她以后,大概不会再跳这样激烈的一支舞。
“先生?”朱晓喆抱着一件崭新的衬衫过来,小心翼翼地呼唤瞿绛河。
瞿绛河回神下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他的战袍委实受损的厉害,扣子崩了,还有撕裂。他伸手捞起被子,将简灵盖得严严实实,然后转身找地方换衣服。
梅莉很快拿了外套给简灵披上,然后扶着她去酒店。今天就这一场亲密戏。拍完就收工。
瞿绛河换完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去找刘斐。
刘斐正在回放刚才拍完的戏。
瞿绛河默默点起一根烟,站在他身后看。
“挺好的,感情到位,动作到位,没有遗憾。都没什么露的多的镜头。国内版本肯定还要删减,别担心啦。”刘斐觉察到瞿绛河站在身后,头也不回地说话,“怎么样,是不是早就期待这场戏了,拍的爽吗?”
拍戏不是来真的,不可能到最后一步。就好像一口气憋在肚子里,不上不下,委实算不得爽。
但是瞿绛河回想刚才那一幕,他成为另一个人,在另一个时代,与她撕扯。他们都做了很多,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他感受到远凌驾于身体欢愉之上的新奇与快乐。
瞿绛河伸手碰了碰扣得整整齐齐的衣领,想到衣领之下的牙印,忍不住笑了。
“绛河你怎么了?”听闻笑声,刘斐忍不住扭头,诧异地看他一眼,“拍戏拍魔怔了?”
瞿绛河又笑了一阵,才优雅吐出一口烟,缓缓开口:“我就是在想,拍戏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