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开个玩笑。”刘斐见瞿绛河许久不说话,兀自笑笑,抽了口烟,“想我们冰清玉洁的瞿老师也不会做到那步……”
“差不多。”
“咳咳……”刘斐被烟呛到。
“你怎么回事啊瞿老师,我当初以为你说要给我整个大瓜是开玩笑的,原来不是啊?”刘斐跳起来,望着瞿绛河,一脸的难以置信,“那人家对你爱答不理还挺客气的!”
“确实。”瞿绛河轻轻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沉闷的笑。
他垂眸陷入沉思。
他一直觉得简灵是有些高傲的,要不然也不会删他联系方式,好像一辈子全然不会找他帮忙一样。
重逢那天,他看她一个人落魄地喝酒,和想象中的高傲样子不太一样,便有了探知的兴趣。
之后看她在他车里落泪,心头莫名翻腾起黑色的欲念。想要占有,想要破坏。
何况她还有那样一双美好的足。
他向来是有了目标就要达到的人。他要找机会接近她,于是搭上刘斐参与制作,还拍起了戏。
当然他现在已经无比清楚,他对她抱有的不再是纯粹的欲念。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烦躁。
他下意识伸手,想拨一拨手腕上的珠串。
然后他才想起他那一串珠子已经因为他做坏事而损坏了。至于拍摄临时借来用的,结束拍摄时他就放房车里不想再碰。
他越发烦躁起来,蹙眉狠狠吸了一口烟。
不知何时起,他对简灵的感觉有了变化。
仔细回想,他首先想到的是她送他的平安扣。明明自己住在逼仄的房子里,但还是送他足以与房租等同的玉。
白色的玉一晃一晃,坠入他心底翻腾的黑色浪潮,激起一片光。
他记得她对他说生日快乐,那是25年来他听到的最熨帖的生日快乐,没有任何企图,只有真挚的祝福。
“绛河,你又是何必呢?我又不是没给你创造机会。”刘斐在瞿绛河耳畔发出一声叹息,“而且我觉得简灵是信任你的。要不然,她不会真听我话去找你喝酒。谁都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知道喝醉后的后果。”
瞿绛河看着手里的烟,微微顿住。
“你那个包,要多少钱。”他静默良久,缓缓开口,“我出十倍,你把它让给我。”
刘斐怔了怔,继而无奈地开口:“绛河,送礼物要讲究方法,你送对了,是锦上添花,送不对只会让人觉得你别有用心。你我都知道,简灵要是真喜欢那些昂贵礼物,她过往运气也不会那么不好。你要真想哄人,不如想想她最需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