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套房里踱了上百个来回后,下楼去梅莉的房间,寻求开解。
“就当普通的戏对待呗。”梅莉为简灵倒一杯酒,同时劝说她,“你不要多想,就当亲了路边一只可爱小狗。”
“但是,梅莉。”简灵烦闷地喝一小口酒,“你觉得狐狸和小狗,是一个物种吗?”
她完全没有办法把瞿绛河想象成可爱小狗!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如今被瞿绛河捏出的印子已经完全淡去了。她知道,他看起来温柔,但并不是,没有攻击性。
不过,说到小狗,简灵倒是想到个人。
“说起来,上次小朱把碗洗好了吗?”简灵问梅莉。
梅莉冲简灵露出微妙的笑容。她不急着回答,而是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礼盒,打开给简灵看。盒子中,躺着一条粉色镶钻的裙子,挺漂亮。
“小朋友可不仅仅是洗了碗,还送来了这个。”梅莉对简灵说,“挺合身的呢。”
“他还挺知道感恩的。”简灵听梅莉说起过送醉酒的朱晓喆回房的事。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梅莉露出玩味笑容,“男人送女人裙子是为了脱它。”
“那我觉得他没想到这一层。”简灵说。
“嗯,我想他也没有。就算有,也是我赚。”梅莉笑笑,合上盖子,坐到简灵身边,“但简灵你可要小心,这种花花套路,要躲着点。我还没问你呢,最近一直在拍约会戏,你什么感觉?”
简灵对上梅莉一双探询的眼睛,静默许久,垂下眼。
“我知道庄沭是庄沭,瞿绛河是瞿绛河。”她轻声说,“戏里的庄沭每一场动心都有迹可循,遵从剧本和感情逻辑。但是戏外……他,不会遇到那么多值得动心的时刻。角色是角色,演员是演员。”
庄沭比瞿绛河容易动情多了,她分得清,并不会抱有幻想,只在戏里做梦。
“你能想那么清楚就好。”梅莉放好礼盒,然后对简灵说话,“实在不行,你就去找瞿老师练练。瞿老师送你平安回房,我觉得他还是挺绅士的。既然你想那么透彻,就把他纯粹当同事看好了。同事之间,莫得情感,只有工作。”
简灵想了想,觉得梅莉说的很有道理。
何况她相较瞿绛河,还是一个有经验的演员。区区吻戏,怎么可以叫她认怂。
她深深呼吸,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给瞿绛河发去消息:“在?”
瞿绛河回了一个问号过来。
“有兴趣对一下明天的戏吗?”简灵开门见山。
明天最主要的戏就是吻戏,简灵知道瞿绛河是能秒懂的。
“怎么练。”瞿绛河问。
简灵想了想,缓缓敲出几个字:“我去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