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绛河垂眸,乌黑睫毛遮住眼底晦暗。
他起先并不觉得这场戏有多困难,但是怀中女人身上的蜜桃香气过于可口。
他就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刘斐的告诫,手指快速拨弄着手腕上的珠串。
得了导演应允,简灵立刻上房车争分夺秒地吹空调休息。
这场戏,她确实演得很辛苦,时刻注意着神情和肢体,生怕自己演不出那种真实受伤的感觉。
她来到镜子前,撩开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肋骨。被瞿绛河用力握住的地方,已经留下暗红的痕迹。
简灵微微睁大眼睛,轻轻嘶了声。还真留下痕迹了。
弹钢琴的手指力量就是不一样。
希望他只是手指有力量而已,不然以后的亲密戏不知道会怎样……
简灵阻止自己糟糕的想象,拧开一瓶水猛灌了几口。
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人敲了敲车门。简灵抚平旗袍上的褶皱,打开门,就见瞿绛河站在外面。
“抱歉。我第一次抱人,很怕你摔下来。你还好吗?”瞿绛河说完,递来一支膏药。
简灵顺势看向瞿绛河戴着沉香木珠串的手。刘斐没让瞿绛河在拍戏时把手上的珠串取下,这有点年岁的老物件,适配庄沭的身份。
简灵接过膏药看了看,是止痛化瘀的。她抿住嘴唇。
“我碰巧带了一些药品在身上。这支药膏是我父亲熟识的老中医开的,平时都挂不上他的号,应该很有效果。”瞿绛河注视着简灵的面孔,像是不愿漏掉她脸上的任何神情。
简灵捏着药膏心想,瞿绛河第一次演戏,有些事情完全可以理解。更何况他处理事情还挺周到。
“别放心上,我没事。”简灵反过来安慰他,“以后我有不过关的地方,也劳烦你忍让了。”
说完她走出房车,准备重拍刚才那场戏。
柳闻见简灵唇上的妆有些掉了,一秒切换到专业造型师模式,摸出口红掰着简灵的下巴,给她补妆。
这场戏简灵的唇妆偏白,主要是为表现受伤时虚弱的模样,掉了还挺明显的。
简灵乖乖任柳闻摆弄。
瞿绛河站在边上看了会儿,忽然开口:“你怎么那么轻,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简灵怔了怔:“保持体重,是职业素养呀。吃胖了就不好了。”
瞿绛河没有说话。他回想了一下高中时代的简灵,好像没那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