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低头,凑近太宰治,呼吸不知不觉放缓。
距离太近了月城怜司不敢看,忍不住闭上眼。
只要在脸上碰一下就好
消无声息地睁开眼,太宰治虚虚扣住他的后颈,看到猎物傻乎乎撞到猎手怀里,他眼里浮起一弯笑意。
滚烫交缠的鼻息将月城怜司的唇染上一层水光红,太宰治只稍稍侧头,便噙住了这抹红色。
唇上传来不同寻常的热度,月城怜司不敢置信地睁眼。
就知道你想耍赖。太宰治低低地说。
他这是规则范围内的合理取巧
月城怜司刚想反驳,太宰治的舌尖抓住机会撬开他的齿关,另一只手在他的腰间游移。
故意捏了捏腰际的某处,怀里的人一下子软了力道。
唔嗯
呼吸不过来,大脑什么都想不了。
好热,要热化了。
当第一滴生理性泪水溢出眼眶,太宰治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舔掉青年眼角的泪珠,太宰治余光瞥见自己眼底浓郁到溢出的贪婪,他永不满足。
仍旧被锢在陶瓷台面上,月城怜司无处可逃,又不想对上太宰治的眼神,只好丢脸地埋进罪魁祸首的颈窝,平复急促的呼吸。
这是发生在月城怜司完全清醒状况下,半自愿甚至不抗拒的一个吻。
就算他再怎么鸵鸟心理,此刻不得不意识到,有些东西确确实实改变了。
正如浪裹挟的泥沙一粒粒淤造出海岸线,太宰治也一寸一寸侵入他的防线,回过神来,他的世界里早就多了另一个人。
脸颊轻轻蹭过柔软的银发,太宰治眼睑微阖,享受着他的依赖。
绝口不提确认关系,更不做进一步过分的事,太宰治给他留足了空间,也拦下他后退的脚步。
太宰治要亲手为他铺一条只能通向自己的路。
卷了一缕银发在指尖,等到热度渐渐降下来,太宰治把人抱下来,神情自若地问:午饭吃过了吗?
吃了。月城怜司吸了吸鼻子,记起来他还要和安室透商量名单的事呢。
警视厅有内鬼,黑田兵卫虽然大概率可信,但对方手下的人不一定可信。
思来想去,果然安室透最靠谱。
太宰呢?见他忽略刚才的事,月城怜司的不自在消散了大半。
太宰治慢吞吞地挪到厨房,指着微波炉说:我定的两份外卖,后来冷掉了
两份,有你的一份。
月城怜司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下次我提前和太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