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月城怜司下意识顺着鬼灯的方向往后揪了一把,等等、什么东西?!
尾巴被抓住的感觉太奇怪了,月城怜司整个人一颤,头皮发麻,忙不迭松开手。
鬼灯顿了顿,眼里闪过笑意:那是普通人,而你的「绪」就算断裂,灵魂也不会消失,而是陷入漫长沉睡,直至「绪」修复。
肉体修复远比灵魂修复快得多,如果在现世太无聊,你可以向夜斗许愿,让他陪你。
时间到了,你该醒了。
随着鬼灯最后一句话落下,月城怜司回到了现世。
彼岸的记忆登时蒙上一层雾。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明明他只与鬼灯大人讲了没多久的话,再醒来,他的身体已经躺进了重症监护室。
月城怜司看见自己戴着呼吸机,身上的管子外接了各种各样的仪器。
一时间有点懵。
动态心电图实时读取他的心跳并显示。
心脏跳的很慢,连带着心电图也颤颤巍巍,生怕下一秒就停了。
不敢离身体太远,月城怜司盯着自己,等待鬼灯说的牵引感。
不知道坐了多久,期间护士进来了好几次。
他已经无聊到把睫毛数了三遍,总不能下一步数头发?
对了,尾巴、他好像长尾巴了?
月城怜司往后瞅了一眼,尾巴却无法控制地往另一个方向拐去,他只瞄到尾巴尖尖。
于是他往后转了转,尾巴自然也转过去。
好蠢!
月城怜司一个激灵,赶紧停下自己狗狗转圈的行为。
然后他一抬头,看见安室透走了进来。
此刻,月城怜司无比庆幸他看不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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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知道他无论如何不该出现在医院。
组织的监视明面上撤掉了,暗地里谁也不清楚。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见到青年。
你是他的家属吗?或许是波本眼神里的悲怆过于浓重,护士问道。
原则上重症监护病房不允许患者家属陪护,但允行亲属的探视。护士例行说道,随即话头一转,上帝保佑,太凶险了,我从不知道子弹击中心脏能活下来。
护士感叹道:不过病人下午就要转到单人病房了,他的情况异常稳定,医生对此束手无策。
男人的眼神黯了黯,护士立刻意识到话说得不对,改口:额、我指病人恢复得很好,医生没有插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