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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眼里哪里还有你!”
“我是他儿子!”米辂怒道,“他抛弃你是一回事,但肯定不会不管我。”
“你是他儿子,何意不是吗?”孙雪柔气道,“你怎么知道你的下场就一定比何意好?你比何意强的地方是你有妈,你妈才不会害你!才会处处为你打算!”
她说到这声调越来越高,最后气哭出来:“我就你这一个儿子,我还能害你吗?你表舅投的钱里有一半是我的,这钱真要是打水漂了,你让我怎么活?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项目一定会挣钱,王越和罗以诚他们谁不是大把的资金投进去,现在眼看关键时刻,你让他们把咱的份吃了,能甘心吗?”
米辂愣住,又犹豫起来。
表舅参与的项目还是贺晏臻给牵的线,收益前景的确不错。
可他又想起贺晏臻的叮嘱,以及米忠军之前说的话。
“我不是不想帮,公司的钱真不能动。”米辂烦躁地皱眉,“要是我自己的钱肯定就给你了。”
孙雪柔仍是抹泪,米辂站了会儿,终于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那套房子可以先抵押着,拿钱去应急。”
孙雪柔怔住:“这……这样能行?”
“你不是说盘活了很快就会收回来吗。行了,你去找人给办吧,我明天就出院了……”米辂回房,走出一步,又转回身,“妈。”
孙雪柔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犹豫着抵押房产是不是不太好。
“你有空就去跟我爸服个软吧,上次是你闹得太难看,让他没了面子。”米辂道,“你别光为自己出气。也为别人考虑考虑,好好的一个家,都是被你闹成这样的。”
父亲和母亲,在孩子眼里也是不一样的,有钱有势的份量更重。孙雪柔好半天才回过神,原本心底的犹豫一下被气散了。
她也不再进病房,喊了护工过来叮嘱两句,自己去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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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晏臻抵达南省已经是中午。
他向张君问过他们下榻的酒店,先自己去开了一间房,从头到脚好好洗过澡,又打电话让人送来两身衣服,整装完毕,才给何意打电话。
何意忙了一整天,接通电话时已经傍晚。于是俩人约着一起吃晚饭。
贺晏臻下午做过功课,知道这附近有家评价很好的餐厅。
何意却说:“就在酒店吃吧。二楼的川菜餐厅随便找个位置。”说完又觉不妥,今天要谈的事情不易让旁人知道,于是又改口,“要么去粤菜馆?那边有包厢,说话方便一些。”
“都行。”贺晏臻道,“或者叫酒店送餐到房间里吃。我这边有个小客厅”
何意一愣,随即想到贺晏臻应该开的是套房。
他之前跟贺晏臻出去时,这人便是定的套房。那几天他们荒淫无度,饿了就叫酒店送餐,俩人在小餐厅用饭。
何意接连几天都没有出客房门,他那时只觉得甜蜜,仿佛自己也有了幸福华服披身。
现在那身华服早已脱下,他也不想重温旧日场景,为那个隐藏的小我再次羞愧。
何意仍是将吃饭地点定在了粤菜馆。
贺晏臻提前去时,何意已经开好了包间,正跟服务员点餐。他头发显然才洗过,但身上只穿着T恤和短裤,显然是随意赴约,并未花心思装扮。
贺晏臻微微一怔,落座时不动声色地解掉领带,将扣子解开两颗,随后除去袖扣,将衬衫袖子随意撸起,露出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