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倒是踱步过来,拿出了手机给店员:“你,给我们拍一张合照。”
店员显然知道他有些来头,哆哆嗦嗦地接过手机。
“你会不会拍?”罗以诚皱眉,“不会拍就开录像。”
“好的,我,我开下录像。”店员忙把手里的东西搁一边,随后半蹲下去。
何意算是明白了罗以诚对那张照片的执念,可惜现在的他跟当时的他已经不一样了,除了这身骨架没变,他的发型和气质都变了。
罗以诚揽着往后站了站,侧边便是硕大的试衣镜,他又琢磨了一下,干脆自己站在何意的身后,双手扶着何意的肩膀。
何意无奈,又觉得有点好笑,只得问:“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罗以诚终于满意,示意店员开拍。
何意规矩地站直身体,正要对着镜头露出微笑,就觉颈侧发痒。
他惊讶扭头,罗以诚的胳膊已经在他腰间收紧,随后低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亲。
镜头里,何意的冷白皮肤与内搭的白T混一体,衬衫的拼块颜色突出在肋下,像是合拢在身前的一对翅膀。
而他身后的罗以诚黑发黑眸,穿着同样的深色衣服,此时从后面低头吻向何意颈侧,让人赫然想到了吸血的恶魔。
俩人一个禁欲一个邪魅,店员不由倒吸了一口气,随后意识到自己在录像,又立刻噤声。
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何意扭头时,罗以诚已经放开了他,让他几乎以为是错觉。虽然他心里清楚不是,但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似乎也没法计较。
何意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脖子。回程路上,他才发现了罗以诚耳后的一点薄红。
这种反差让何意愣住,又与他记忆中的某个场景突然重合到一块——那年在火车站,脑侧有刻痕的冷酷少年,也曾耳朵通红,为了掩饰含羞频频舔着嘴唇。
何意记得他晨辉般的眼睛,和长而密的睫毛,记得那道闪电的刻痕,记得他莽撞又激动地,在自己嘴角撞下的一吻。
陈年旧事,不忍回首。
何意突然有了自暴自弃的冲动,他问罗以诚:“你既然觉得我对你的了解太少,不如你先自己介绍介绍?”
罗以诚一愣,笑道:“这让我从哪儿说起。”
“你跟米辂是怎么认识的?”何意本想问你们是不是谈过,但又觉得没必要,他并不关心。
罗以诚“哦”了一声。
“跟米辂认识得挺早,只是没来往。那时候我先认识的是他爹,你俩的父亲。”
他打着方向盘,进入到鱼公馆的主路,“好多年前了,米院长找我叔叔帮忙,收拾了几个人。”
他说的云淡风轻,将车子驶入停车场。
何意却像让人敲了一闷棍,他脑子里嗡嗡直响,脸上强做镇定:“什么人?”
“几个联名举报他的医生。”罗以诚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杀鸡儆猴。我叔叔说里面有个神经外科的医生,处理了这一个后,其他几个自己就消停了,该辞职的辞职。该回老家的回老家。”
一股凉意从脚底往上窜。
在找证据时,何意最先联系的就是那几个被报复的医生。那几人的惨状连他都觉心下恻然。
手指微颤,直到摸到口袋里的东西,何意才勉强稳住表情。
“你叔叔替他办的吗?”他问罗以诚,“米忠军为了报复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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