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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酒吧里的音乐震天响,王越举着手机走到外面,赶在信号结束前飞快地接通,朝那边“喂”了一声。
何意开门见山,直说有事找他,需要见面谈。
王越往酒吧里看了眼,为难道:“现在?我正跟朋友在一块呢。去你们学校太远了……”
何意却笑了笑:“我有事相求,当时是过去去找你。现在方便见面吗?给我个地址就行。”
“方便是方便……”王越愣了会儿神。
他今晚出拳输得多赢得少,这会儿已经喝了不少酒,听说何意过来,脑袋晕晕乎乎地,不由将那个干净禁欲的形象和肉林酒池的酒吧贴在了一块。
王越“嘶”了一声,内心腾起一点兴奋和期待,立刻将地址告诉何意,挂掉电话,又发了个定位过去。
二十分钟后,何意到了酒吧外面。
王越在门口站着等他,听到出租车停下的声音时回身一看,顿时心里叫了声好。
何意穿了件灰色卫衣,同色运动裤,一身衣服极其不起眼。然而他长得皮肤白,眉毛干净,鼻梁挺直,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清澈感,这身打扮反倒愈发突出他本人的气质,像是一笔水墨画。
酒吧里不乏故意扮嫩,穿着学生装的年轻男女,也有故作老成,将鼻梁眉毛画深一些,装出几分冷酷的成年人。这些人单看或许不错,然而一旦遇到何意这种,便要逊色几分。
王越看着何意走近,内心又产生了一点挣扎。何意身上的年轻和冷感混合的太巧妙,令他看起来像是一根坚硬又脆弱的玉骨。王越本想看看何意在酒吧里的样子,现在事到临头,又心生怯意。
他怕何意出事。
何意见王越眼神闪躲,心里思量着,脸上已经浮起了笑意:“这么晚来打扰你,真过意不去。”
“没事,我反正是在玩。”王越被风吹得清醒了一些,决定在外面跟何意聊聊就行,“什么事这么着急?”
何意把手机递过去:“你知道这两辆车吗?”
他给王越看自己拍下的白色比亚迪的照片,以及另一张找到的丰田网图,又将车牌号报出来。
王越奇怪道:“不认识,怎么了?”
“最近被他们跟踪了。”
王越:“你得罪人了?”
何意摇摇头,他的生活是标准的三点一线。除了上次那个舍友外,他跟同学之间几乎没什么矛盾。这次能跟着马教授倒是在系里掀起了一阵议论,不少人觉得他一定是走了后门,但教授挑学生本身就是看个人喜好,因此这点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辆车轮流盯梢,如果是被人雇的,那雇主应该花钱不少。如果不是,那就是雇主本人有门路。”何意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明来意,“你能帮我约下罗以诚吗?”
王越愣了愣:“你怀疑是罗哥?”
“只是问问,”何意笑笑,“他见多识广,或许知道一二。”
他并不确定这件事跟罗以诚有关,但罗以诚跟米辂熟悉,应当清楚米辂的动向。他要先确认这事是不是米辂干得。
如果真是……何意不禁头疼起来。
王越却面露为难:“这个……我跟罗哥也不是很熟,他这人挺难约的,我不一定能叫出来。”
他挠了挠头,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对了,这酒吧就是他家的,要不我找这的经理问问他今晚在不在,你先在我们房间里玩会儿。”
何意第一次进酒吧,被里面震天响的音乐吵得头疼。他强自忍耐着,跟着王越到了负一层的贵宾包间。
那里已经坐着七八个年轻人,男女皆有,见他进来都是一愣,眼珠子滴溜溜地往他跟王越身上转。
王越跟众人介绍:“我以前的家教老师,在这等会儿人,你们玩你们的。”言外之意,让别人不要骚扰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