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勉强笑笑,点了点头。
张君犹豫了一下, 没再说话。
他跟何意虽认识不久,但能看出何意事事要强, 很有韧劲。刚刚那样的张惶和痴怨表情让他意外,仗义相助是必然的。只不过对面那人的神色也是如此,张君觉得蹊跷, 又怕是自己看走了眼,因此笑笑,不好多话。
店长捧来新表给张君看,眼神在来人身上停了停,却不瞎打听,只道这只表的订购过程如何曲折,现在国内竞争太激烈,土豪们个个买表像吃饭, 还特别爱买热门款。
张君显然跟店长很熟,恭维他本事大,这只表若是换成别人, 再等一年也未必能拿到。
店长直笑, 最后看了眼何意的手腕, 笑道:“你要是这么夸我,那我可就忍不住了,不瞒你说,今天来了块新表,运动风的皮带pp,我给你看看。”
他说完果真取来了一块双封新表,张君显然对这只也十分熟悉:“这块很难得,你竟然有货。”
“这块上手很漂亮的,刚刚外面的客人就是来问这个,想让他的经理给他到货预留一块,幸好这块一来我就留起来了,说我有客户要。”
何意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听说贺晏臻和米辂是为这个来的,不由也抬眼看了看。
他对名表并无研究,上次接触腕表还是贺晏臻送的生日礼物。牌子跟这个不同,何意查过,才知道那个也是大牌,价格不菲。但何意不需要,他当时只迫切地希望见到贺晏臻本人。
那块表至今都没有拆封,按理说,也该物归原主了。
虽然贺晏臻肯定不会用旧表送新人。
何意又看这块,突然想,也不知道在贺晏臻眼里,新人和旧爱相比身价如何?
想到这,他不由脱口问:“这块表多少钱?”
店长笑道:“张君跟我是朋友,要的话按公价就可以。”随即报出价格,是何意那块表的两倍。
何意愣住,又沉默许久,最后摇摇头自嘲一笑。
张君晚上还要回实验室,他将何意送回宿舍,见何意脸色不好,隐隐发白,犹豫着问:“要不要让你舍友来陪你?”
何意摇头:“没关系,我可能是有些感冒。”
他对自己身体脾性还算了解,这几年里,他心绪起伏稍大一些,身体就会有感冒症状,似乎是告诉他自己这具躯体千疮百孔,已无力支撑,又或者在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将虚弱委屈都发泄出来。
何意不愿给别人添麻烦,怕师兄担心自己,又解释了一句:“我情绪不好的时候会这样,只要睡一觉就好。”
“那就好。”张君松了口气,又逗他:“周五还要等你帮忙呢。可不许关键时刻放我鸽子。”
何意忙道:“不会的,我一定争气,明天就好起来。”
他回到宿舍,不敢乱想,草草洗漱完便爬上床休息了。
隔天起床,精神好了一些,等到医院,又被带他实习的老师抓住,当众狠狠考察了一番功课,何意学得已经算扎实,然而这样还是两个问题没答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何意自觉颜面无存,于是休息时翻出课本苦读。一时间惨淡情绪都被功课挤出大脑。到周五时,他显然已经恢复了。
只可惜有人不想他太好过。这天中午,何意回到宿舍休息,就见宿舍门下压着一张信封,没有寄件信息和地址,只在收件人一栏写着“何意”。
何意打开,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照片。
无一例外,都是贺晏臻的照片,他在酒吧里,单手捏着杯子,看着舞池中央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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