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教授要来?”梁老师倒吸一口气。
“当然。”教练道,“贺晏臻在庭辩时表现惊艳,陈教授与其中两位法官都认识,特别提出要跟他见见。贺晏臻也说回去换一下衣服。”
梁老师:“……”
教练那边还有事情,梁老师想到贺晏臻如此轻率的离开,既不交代缘由也不考虑后果,不由火气直冒。她再次为贺晏臻的冲动向教练表示歉意和感谢。
等挂了电话,梁老师试着拨打贺晏臻的手机,那边果然是关机状态。
不是家里的事情,也不是学校的事情,能让贺晏臻如此冲动地不管不顾回国的,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何意。
——
贺晏臻下飞机后快速出海关,边给彭海打电话边往外走。
何意联系不上,他便打算从他舍友那下手。只要能见上面,贺晏臻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何意离开。
然而电话还没接通,他却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梁老师。
梁老师脸色铁青,看了一眼,径自转身去了停车场。
贺晏臻脚下微顿,只得先挂断电话,自觉地跟了上去。他明白一定是队友联系了家长,自从看到分手信后,他方寸大乱,的确忘记了跟家里说一声。
车子驶上高速时,贺晏臻率先打断沉默,向梁老师道歉。
梁老师一直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晏臻,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想听的是原因。你为什么这么急切地、不顾后果地回国?”
她越说越难以抑制自己的怒气,“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任性,错过的是什么?”
“你指的是陈教授?还是基金会?”贺晏臻摇摇头,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他一刻都不曾休息,此时大脑和身体都极其疲惫,然而语气却十分沉静,“我目前没有留学的打算,昨晚的晚宴对我而言不是必不可少的社交。如果我将来改变想法,需要陈教授的推荐信,我自然会主动联系他。我相信教授是爱才之人,不会因为我缺席一次宴会,就为我的才能减分。”
“你是自信还是自负?你眼里什么才是必不可少的社交?谈恋爱吗?”梁老师气结,“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回国!”
“为了何意。”贺晏臻捏了捏眉心,道,“妈,我联系不上他了。”
梁老师:“……”
车辆飞驰,风声从耳畔呼呼掠过。
贺晏臻知道梁老师在何意心中的地位,从刚刚的问话里,他也猜到了梁老师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次是我冲动了,对不起。”贺晏臻口气放软,侧过脸,对梁老师道,“你一会儿先把我送到他的宿舍,让我把问题解决掉,可以吗?”
梁老师深吸一口气,指责的话几次涌到嘴边,又在看到儿子通红的双眼后暂时忍下。
“你怎么知道他在宿舍?”
“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贺晏臻说到这顿住,呼吸微微停滞,“去年米忠军把何意住的房子卖了……”
梁老师怔愣,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贺晏臻,几秒后匆匆回神,回头看路,心里却扑腾直跳:“房子卖了?那何意住哪儿?他假期怎么办的?”
“他一只住在宿舍。”
“过年也在宿舍?你怎么不让他到咱家去?”梁老师问完,不等贺晏臻回答,自己先明白了。
何意自尊心强,又很敏感,贺晏臻假期时一直在学校备赛,何意自己肯定不好意思去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