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充分发挥了富二代的挥霍本性,将一处人均两三千的私房菜馆包下一层来庆生,因而今天来的客人也多是非富即贵。
何意跟王越的交情不深,礼物不太好选,便宜了怕自己有占便宜之嫌,送贵了又显得自己巴结。
最后还是史宁帮他从国外买了台新的游戏机,因为是刚出不久的新版,手柄配色很得玩家们喜欢,因此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
何意没上楼,给王越打了电话,在一楼的大厅等他。
公馆的一楼灯火通明,暖煦而不干燥,想必是楼下装置的水景增加了湿度。
何意想起米忠军说起过这里,食材如何珍贵难得,做法如何特殊考究。只不过米忠军的话里讥讽之意更多,他认为这些都是商人噱头,这年头,做什么事情都要学会讲故事。
平平无奇的东西,经由经历和寓意一包装,身价立刻就上来了。有钱人心里明白,却就吃这一套。
何意在暖洋洋的室内,忍不住想到刚刚的女孩子,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他也不知道对方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但是在听到她妈住院的时候,何意的确心软了。
他设身处地想了下,假如自己的妈妈还在世,他不管多大,都是愿意不计一切代价去换她长命百岁的。他当年就是太软弱,如果能让他回到小时候,面对去学校找他的孙雪柔,他一定不会被吓得手足无措往人群里躲。
他应该像王越,嘴里骂着脏话,抄起板砖拍在那人的头上……
王越接了电话下楼,从电梯出来时,正看到何意站在水景前出神。水光荡进他的眼睛里,使得他眸光潋滟,看起有几分魅惑。偏偏这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王越心里啧了一声,心想怪不得贺晏臻这么宝贝他,连自己这种大直男都要防着,明里暗里宣誓主权。实在是何意的确很有吸引力,长得一副唇红齿白诱人采撷的样子,神色却极为禁欲,作风也端正。
这种特别能激发男人骨子里的恶劣因子,让人想要玷污破坏。
王越驻足,拿出手机抓拍了一张,装饰灯正好亮起,光影天成,镜头里的人瞬间有了神圣感。
他的手机没有设置,快门按下时,咔嚓一声,让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何意回神,也抬起了头。
“什么事儿这么急?”王越一脸不乐意地走过来,“我都等你半天了,怎么就不能吃饭了?”
何意知道他是客气,笑着解释:“丈母娘急召。”
王越一愣,哈哈哈大笑起来:“那你老婆呢?”
“在车里等着呢。”何意将东西递过去,“昨天才到的,不知道会不会送重复。”
“不会不会,我正让我爸给我买呢。”
俩人客套了两句,王越还要待客,道谢一番欲转身上楼,何意也转身往外走,谁知道一回头,就见门口处进来两个人。
米辂见到何意也意外地一愣,脚下稍顿了一下,随后径直走了过来。
王越忙退回来,耳语道:“我可没请他。这俩人咋还带了个兔子?”
何意认出米辂身边的正是那个姓罗的,只是今天这人脸色不太好,手里提着一只白兔子。那兔子浑身白毛,眼圈一周倒是黑的,被人抓着耳朵,时不时踢腾着剧烈挣扎一下。
何意突然想起他们生理实验用的大白兔,那些兔子在实验课后都会被处死,丢进垃圾桶。何意怕小动物们遭受折磨,每次操作都最为快准狠,但晚上会时常做梦。
“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上次在机场见过。”米辂在他愣神间已经走了过来,对罗以诚说了一句,却没有搭理何意的意思,而是转而跟王越打招呼。
王越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又看向罗以诚:“你们怎么还带个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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