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郎也不落下风,“织丝绸可是我家的专长,不必玉小姐费心。”
两人没说几句话,外头便传来几道脚步声,紧接着就见府尹崔道成,通判池允,以及户部派来监办的主事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玉黎清恭敬的屈身行礼,余光瞥见几位大人的衣角,瞧见一抹熟悉的墨绿。
微微抬眼,竟看到江明远站在两位大人中间,便是从京城赶过来督办此事的官员!
“不必多礼。”江明远从她身边走过,轻轻说了一句。
玉黎清与周家大郎一同起身,看向江明远时,玉黎清不好意思的微点了下头。
虽早知兄长来到扬州是有公事要办,只是私下见了那么多次,却从未听他泄露半分,也算是公事公办,不好混杂了私情在里面。
三位大人都坐定后,周家大郎开口道,“诸位大人请看,这是我家织造的云华锦,曾得皇上赞誉。”
“嗯。”江明远站起身来去细看布料,看到他手旁的另外一匹布,上头还用棉布裹着,像是故意不让旁人看见似的,“那这个呢?”
“大人请走近来看。”周家大郎故意卖关子,神秘兮兮地掀开遮盖在上面的棉布。
露在众人眼前的布料看上去冰凉丝滑,照进来的日光在布料上折射发散,如同猫眼石一般,色泽鲜艳透亮。
江明远点头肯定,“这布料倒是新奇,先前从未见过。”
得了夸奖,周家大郎更加卖力,笑说:“大人好眼力,这是我家前些阵子才织造出的浮光锦,以此布料裁成衣裳,穿在身上走在阳光下,可如水波一般粼粼泛光。”
听罢,玉黎清震惊,她看向周家大郎,也仔细瞧了那布料,的确与她的浮光锦有八分相似。
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玉黎清摇摇头,想起前几日织坊里发生的种种事,便知是自家出了内贼,将她织造浮光锦的事泄露了出去。
她深呼吸了一口,很快就镇定下来。
江明远看过了周家的布料之后,走到她面前来,“玉姑娘,说说你家的布料吧。”
“是。”玉黎清礼貌应声,落落大方道:“大人请看,这是我家先前改良的流云缎,比起云华锦更为轻盈,布料更为柔软,更加容易保暖。”
江明远上手摸了一下布料,明显感觉到流云缎相较于云华锦更加绵软轻薄。
介绍完流云缎后,玉黎清从伙计手上接过来另一匹布,“这是我在翻阅古籍之后,研制出的浮光锦,除了在阳光下如水波流光,水珠从布料上流下亦可如珍珠一般,不容易沾湿布料。”
尽管两家的浮光锦略有不同,江明远依旧要问一句:“你们两家……为何织出的同一款布料?”
玉黎清看向周家大郎,不客气道:“民女不知周家的布料是从何而来,但这浮光锦是民女查阅上百本书籍,试错千百次后才织出来的,竟不知天下有如此巧合,偏就在民女织出浮光锦后,周家也有了这布料。”
周家大郎也不心虚,反说:“那是我家的女工心灵手巧,日夜织丝绸,织得多了经验也就多,不过织一匹浮光锦,能费得了多少功夫。”
“这么说来,这是你们两家各自织出来的。”江明远的视线在二人中间游走。
“那可不一定。”周家大郎自信的笑着,“大人或许不知,这扬州城里,属我家织造丝绸的手艺最好,而他们玉家已经有好几年没出过像样的丝绸了,怎么到了酌选的日子,突然拿出来了和我家一模一样的浮光锦?”
玉黎清冷静道:“公子没有证据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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