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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想让我劝江昭元改一改脾气,对哥哥尊重些?”
江明远微微睁大了眼睛,立马侧过头去拒绝,“不需要。”
没一会儿又转回头来,不情愿的问:“若是你说的话,他会听吗?”
玉黎清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唇,谦虚道:“应当能听进去几句。”
听到这样不确定的回答,江明远立马把头扭过去,轻哼一声,“那也不需要。”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玉黎清知道自己是理解对了,捧起自己的酒杯凑到他的酒杯边碰了一下,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玉府里正在准备晚饭。
回到府里的少年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怒气,连进来收拾院子的丫鬟都不敢久留,打扫好了便匆匆离去。
江公子人生的那么好看又聪明,是个人都想多看两眼。
但玉府里的丫鬟们却并不很喜欢这位未来的姑爷。
他脾气冷的像坚冰似的,平日里还格外挑剔,书架不许人动,哪怕在打扫的时候动了一下他房间里的摆设,都能被他敏锐的发现,然后呵斥一声,不许再进他房间打扫。
他若是一直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在小姐面前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脾气不知道软了多少,连说话语气都更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脾气太古怪了。
今日见公子脸色不好,丫鬟们纷纷退去,生怕自己被江公子的怒气波及。
江昭元走进卧房,重重的把门摔上。
他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反手握住架子上摆着的花瓶,生生的将瓶颈捏碎,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整个花瓶四分五裂,被他握紧手中的碎瓷片亦在顷刻之间化为齑粉。
江明远,他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找清清,明明他已经什么都有了,还偏要过来抢他的东西。
只是如此,还不至于让他如此愤怒。
让他更为不甘心的是,清清竟然跟江明远走了!他们才见了几面,为何如此熟络,她要和江明远一起吃酒,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是说,是故意背着他?
心思越深究越堕落,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挣扎在痛苦与愤怒之中。
昨日还喂他糖吃,今日便同别的男人去吃酒了。
为什么不带他去?
上回去乐坊,还是他处心积虑求着清清去的,他知道清清有自己的事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分给他,虽然不高兴,但也愿意为她忍着。
可今天,就让他亲眼看到那一幕。
他总是觉得不安,总要一次又一次的从她身上得到爱意,才能确认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方毅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听见了花瓶碎裂的声音,赶忙走进来,推开门看见一地的碎瓷片,公子手里还攥着碾成粉的瓷,没敢多问。
低下身子,禀告说:“公子,小姐昨日在街上见的人是……大公子,而且,她跟大公子去酒馆吃酒了。”
江昭元咬牙道,“我知道,我都看见了。”
尽管听出公子已经怒不可遏,方毅还是要尽忠职守的将影卫们收集来的信息尽数报给他。
“大公子这趟来扬州是为户部办公事,现在住在驿馆里,随行的不过二十人,说是只停留半个月。”
“嗯。”江昭元冷冷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