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父亲也不想让你走,如今形势所迫,你要是不走,只怕江公子还是不能消气,咱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抬头看着女儿,她脸上红红的掌印还未消退,哪怕涂了脂粉遮掩,依旧掩不住脸上的红肿。
卢素素委屈道:“父亲,明明你已经是府尹了,为什么还要怕一个庶子,玉家也不过是卖布的,父亲到底为什么要怕他们?”
这其中的门道,怎是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子能看得明白的。
卢庆虽蠢,却也知一人能不动声色的搜来他多年前犯事的证据,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在为他做事。
惹怒江昭元,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事。
一家人抹着眼泪告别,看着马车载着女儿远去,卢庆面目扭曲,喉咙里沙哑着挤出一声怒骂,“可恶!”
张夫人带着哭腔道:“老爷,你怎么真的忍心把素素送去那穷乡僻壤吃苦啊。”
卢庆咬牙道:“现在只盼着江公子能消气,不然别说素素了,就连我头顶这乌纱帽都保不住。”
“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张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不过是亲事没有谈妥,不同意就不同意,为什么还要报复我们?”
卢庆无奈的叹息,“别哭了。”
回到府里,走去书房,一路上心思都乱得很。
又是后悔又是不甘,更担心接下来自己究竟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正烦心着,小厮从廊下跑过来喊着:“大人,大人。”
卢庆扶着门,转过头看他,“什么事?”
“驿站那边收到了这封密令,说要亲手交到大人手上。”小厮双手呈上一个细竹筒。
密令?卢庆疑惑的伸手接过来,他做官做了这么多年,只听说过上头会有人下派密令,自己却是第一回 接到。
他走进书房,关上门之后才打开竹筒,展开密令,表情渐渐从疑惑到惊恐。
上头明明白白的写着:“诛杀江昭元”。
在看到纸上落下的红色印戳时,惊恐的表情又渐渐扭曲成笑容。
卢家有救了。
温热的秋风从街道上吹过,升起的太阳没有了夏日的灼热,连洒下来的光芒都温和了许多。
街道上的影子随着太阳的移动而转动,直到傍晚时分太阳落下,街边点上灯笼,茶楼里做满了看客,新戏开场,繁华的夜市也跟着热闹起来。
从灯火通明的路上走过,玉黎清抵不住好奇,想去听戏也想去吃酒,路过酒楼,闻到里面飘出的香味,便想进去坐坐。
但也只是想想,今晚出来是陪江昭元去乐坊听曲儿的。
走进妙音坊,一座四方楼,中间是一方露天的小园子,两侧是亭台小阁,四周绕水流淌,乐师坐于其中奏琴吹箫。
园子中间架起一个高高的台子,身姿妖娆的舞女伴着乐声与潺潺水声翩翩起舞,妖冶惑人。
二人沿着楼梯走上三楼的雅间,开窗便能看楼下园中舞乐,关窗入内室便可安眠。
丫鬟和小厮守在门外,从乐坊前来服侍的侍女手里接过了茶点酒水送进房中,楼下清歌妙舞,众人细细聆听,比起热闹吵嚷的茶楼来更为雅致。
玉黎清一路走上来,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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