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掉卢庆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讨赏。
没有好处的事,他可不做。
少年背起双手,歪过头问她:“我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清清是不是该给我点谢礼?”
“额嗯。”玉黎清犹豫了一下,想着他费了这么一番功夫帮忙解决了她家的麻烦,自己于情于理都该跟他道谢。
既然他说了要谢礼,她便点头应下,大方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我通通买给你。”
上个月赚到的银子还藏在房里,父亲每个月还会给她些银子,应当能买得起。
闻言,少年却不悦的嘟起嘴来,“我看上去很缺银子吗?”
玉黎清小声道:“你好像手头一直都不宽裕啊。”
自打住在一起,她就没见江昭元花过什么大钱,毕竟是个不受宠的,爹不疼娘不爱,一定没存下多少私房钱。而且侯府也如他所说并不宽裕,所以缺银子也正常。
而且他也不需要多少银子,笔墨纸砚有人送,衣食住行都有她家解决。
“我要的东西可不是银子能买来的。”少年严肃道。
“那你要什么?”玉黎清不解,想着就有些心虚,该不会又是要亲亲吧?
那也太简单了些。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得咬了一下牙。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觉得江昭元向她索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了。
和他在一起,脑子都不清醒了。
少年酝酿了一会儿,将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露出白净的脖颈暴露在升起的阳光中,轻声说:“我想让清清陪我去一次乐坊。”
闻言,玉黎清停下了脚步,侧过身皱眉问:“你怎么会想去那种地方?”
少年停在她身边,面对着她,天真道:“听乐赏舞,有何不妥?”
“父亲说那里莺莺燕燕,鱼龙混杂,不让我去,而且听多了浓词艳//曲,会磨人心智,可千万不能过去。”
玉黎清说着乐坊的骇人之处,张牙舞爪的比划着,想要打消他的念头。
见她如此抵触,少年并没有继续坚持,只是失落的垂下头,可惜道:“先前听闻扬州乐名扬天下,在这住了几个月都没能见识一番,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托人订下了妙音坊夜里的雅间,既然清清不愿相陪,我就只能退掉了。”
“你订了妙音坊的雅间?”玉黎清两眼放光,惊叹道,“他们那儿的雅间可不好订,光定金就要五十两银子呢。”
少年抬起头来,疑惑着反问她:“清清不是不喜欢乐坊吗,怎么连他们定金多少都那么清楚?”
“嗯……”玉黎清有点尴尬。
虽然她没去过,但同在私塾的同窗有不少都去过,她平时也听了几句。
弱弱道:“别退,我陪你去就是了。”
这回倒变成江昭元为难了,劝她说:“可是伯父不是不喜欢你去乐坊吗?清清还是别因为我惹伯父不高兴了。”
“也不光是为了你。”玉黎清矢口否认,她还心疼那五十两银子呢,要是退了,定金也跟着没了。
五十两银子,得卖多少匹布才能赚回来呀。
玉黎清笑着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乐坊呢,趁着这个机会去长长见识也好。”
少年依旧不松口,犹豫道:“要是让伯父知道了,会怪我带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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