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五个?”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才敢生啊。现在这个年代,儿子可不好养。
唐佳叹了一口气:“别说了,我们那里重男轻女得很。听说当年我出生的时候,差点就被爷奶扔掉,后来是政府宣传这样做要坐牢才没扔。爸妈为了再有个儿子,又躲出去怀了一胎,结果一口气生了三儿子。唉……”
这个话题似乎让她有些伤感,莫奈看着她又喝了一口酒。想问什么,又没问。
“姐,你家几个孩子啊?”唐佳喝了酒,又问了莫奈一嘴。
“我爸妈就我一个。”莫奈看着手中粉红色的酒液,淡淡的说。
“那可太好了,我爸妈他们,偏心得很,我考上大学都不想让我读,后来我偷了录取通知书,姐姐给了我一千块钱,才跑来学校报了名。”
“大学贷的款?”莫奈惊讶地看着小姑娘。
“是啊。他们不给钱,我就申请了助学贷款。寒暑假出去打工,这才能留在青城嘛。我姐就没我这么好运了。”
她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她出生的时候伤了臂丛神经,左胳膊有些不好使,读完初中我爸妈就不肯送了。后来外出打了几年工,在老家一个媒婆的介绍下结了婚。对方倒是个四肢健全的,就是有点傻。”
莫奈又给她舔上一些酒。
“您说有这么做父母的吗?就为了30万彩礼,把我姐嫁给一个傻子!我姐不愿意,他们就喂了我姐几片安定,放那个傻子大半夜进了我姐的门。”
唐佳说着说着就哭了,她又喝了一口酒,接过莫奈递给她的纸巾,擤了擤鼻涕。
“我姐怀孕了,大着肚子呢。那傻子不知道轻重,就……”
莫奈看着眼前伤心的小姑娘,本以为已经冰冷的心,也难免有些唏嘘。
“我姐动了胎气,留了那么多血。那傻子和他父母都没想着送人去医院。熬了一夜,就这么去了,孩子也没生下来。”
“更可恨地是,傻子家给了十万块钱,他们就把我姐给埋了。我放寒假回家的时候,他们才和我说,我姐没了,就剩下孤零零一座坟。”
她一口饮尽杯中酒,又倒了一杯:“十万块,十万块就买了我姐一条命。”唐佳说着说着掩面哭泣起来。
莫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给对面的小姑娘递了一张纸。这世间,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光怪陆离,恶鬼横行。
她早已知道如此,可眼前小姑娘平日里开开心心,看起来十分阳光,她还以为她是生活在父母疼爱的家庭。
唐佳接过纸巾,擦了眼泪,擤了鼻涕。拿起了酒,和莫奈碰了一下。
两个人各有心事,就这么把两瓶米酒喝完了。莫奈还好,唐佳有些醉了。
她傻兮兮对着莫奈笑:“我读大学的时候,他们从来不管我。后来我姐没了,我也不回去了。结果,等我大学毕业了,他们直接找到了学校。”
她讽刺地勾起了唇角:“她和我的老师说,他们辛辛苦苦种地供我读大学,结果我出门就没个影。现在家里爷爷病了,需要钱,找我找不到,只好找到了学校。”
“我老师还把我骂了一顿。姐,你说,世界上有这样的父母吗?不管女儿的死活,只知道剥削。”
“嗯。你给他们钱了吗?”莫奈看着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微微叹了口气。
唐佳愣住了,脸色有些发白:“给了,他们找到了我租房的地方。说要是不给,就把我拖回去嫁人。大学生,在村里值60万。”
“我这几年的收入,除了生活,和还助学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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