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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搪瓷盆里,端着进了屋里。
“……”赵青蔓睁着黑白分明的一双杏眼看着他,无声地催促他快点出去。
得,出去就出去。徐建祖搭了条毛巾在搪瓷盆上,拿上他珍藏的一包烟,径直走去了院子。
除了他老娘,他还没这么殷勤地伺候过一个女人。她这算是头一个。
月亮渐渐从乌黑的云层里探出了头来,向人间洒下清冷的光辉。
徐建祖站在院子里抽烟,偶尔抬头望一望头顶上的月亮,心情很好。
答应她的事他会给她办到。他为人虽然算不上光明磊落,但也绝对不是那种吃完了就抹嘴不认的混蛋。
原本她的情况,要拿到这个指标很难。但如果有生产队的医生给开的证明,事情就顺利多了。生产队的赤脚医生老李头和他交情不浅,又是个酒坛子,馋他院子里埋着的那坛花雕已经馋了许久,明天他把那坛子酒挖出来带给他,让他开个证明想必不是难事。
那坛花雕已经在他家院子里埋了至少十年,他本来打算娶老婆那天再挖出来喝的,如今倒便宜了老李头。徐建祖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有点肉痛。
但是嘛,想想刚刚的销魂滋味,他觉得还是值得的。
徐建祖在夜风中悠悠吐出了一个烟圈,心情十分愉悦。他烟瘾不重,只有极高兴的时候才会抽一两支。
院子和屋里就隔了一扇木门,他站在院子里,可以听见一些屋里的响动。水声和擦拭声已经停止了,女孩正在悉悉索索地穿着衣服,动作略有些急促,好像迫不及待想离开这地儿。
徐建祖想象着她此时的样子,也不恼,反而拿开手里的烟,咧着嘴笑了一下。能肏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说也是他赚了。
女孩走后,徐建祖眯着眼,在蜡烛的微光下用指腹摩挲着床单上颜色略深的一块地方。
那是她的落红,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说不得意肯定是骗人的。徐建祖把床单扯下来叠好,收进了柜子深处。
第二天上午,徐建祖给大家分配好割稻谷的任务以后,也下地割起了稻谷。他虽然是大队长,但也不能光指挥别人干活,自己叉着手在一旁看着。
割了一大半的时候,他弟徐建业到了田里,说找他有事。
徐建祖眉头一皱。他弟什么德行他还能不清楚,肯定又是找他借钱来了。这要不是他亲弟弟,他能一脚把他踹沟里去。
在这人人努力搞生产的时代,徐建业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挣的工分和女人一样多,偏偏还能成天乐呵呵的,也是个奇才。
徐爸徐妈去得早,徐建祖又大了他七八岁,几乎可以说是他把徐建业拉扯大的。这小子去年和隔壁村的王英好上了,闹着要入赘到王家,可把徐建祖气得够呛,把他狠狠打了一顿。他们家又不是穷得吃不起饭了,他弟弟怎么就这么没骨气。
但腿长在徐建业身上,徐建祖也没法管人一辈子,最后还是看着自己弟弟入赘了别人家。
他本来发誓以后再也不管他,但这毕竟是自己亲弟弟,每次找他借的钱也不多,徐建祖也不至于狠心到连这点钱也不借给他。
徐建业现在十分后悔当初没听他哥的话。
谈对象的时候他本以为王英是个文静的漂亮姑娘,没想到结婚以后她就变成了个泼辣货,管天管地,连买包烟的钱都不留给他,害得他时不时还得来他哥这里借钱救急。徐建业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
徐建祖把手里的活干完,便领着他这个没出息的弟弟家去,脸色算不上好,偏徐建业毫无所觉,一路上还在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哥,这姑娘好漂亮哇。”徐建业发现了田里的的赵青蔓,眼神一亮,瞬间露出了垂涎的目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标致的姑娘,瞧那小脸,还有小腰,漂亮得跟仙女儿似的,一下子把他媳妇儿给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