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么冒冒失失的?是不是赵吼他欺负你了?”
程宴平忙迎着镇长去了堂屋,又是切果子,又是泡茶,待落座后才道:“张叔,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嘴里在念叨什么呢?”
镇长皱着眉道:“方才我来的时候瞧见一个脸生的人在你家门外贼头贼脑的,我就喊了一声,没成想那人就跑没影了。”
程宴平顿了顿。
镇上的人原就不多,镇长在龙门镇也待了这么些年,人自然都是认得的,他若觉得脸生那一定就是外来的人,且只要是龙门镇的人,也没道理见了镇长就跑啊。
“哦,许是那个二癞子心有不忿,想要回来报复吧。”
镇长想了想道:“他敢!”说完又补充道:“不过你们也小心些,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难保二癞子他不会走了歪路。”
程宴平点头。
“张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镇长一拍脑门,惊呼一声道:“瞧我这记性,一打岔险些将正事给忘了,眼瞅着就要出伏了,我想找你商量商量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学堂了,一来这段时间是农闲,孩子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二来再过些时日便要收稻子,秋种了,到时候一忙起来,只怕学业也得耽搁了。”
程宴平这些日子在家也闲的发慌,虽说日日都有孩子们来家里问他课业,他也时常去回春堂跟何常明学医术,可日日在家里,赵吼又总是爱欺负他。
倒不如去学堂来的清静些。
只这样的话他可不敢跟赵吼说,免得他以为他厌烦了他似的。
镇长见程宴平答应了,便挨家挨户去通知了。
赵吼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他先去井边洗漱了一番,进屋的时候道:“刚才是谁来了?”
“镇长来找我说学堂的事情。”
程宴平垂眸凝思着,继而朝外头望了望,眸子里升起了担忧之色。
赵吼不明所以,“怎么了?”
程宴平将刚才镇长所见,以及他所想告诉了赵吼。
“龙门镇鲜少有外人来,就算来那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我想着是不是周原朗的人已经寻着踪迹找到这里来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良久之后,赵吼才道:“你也别过分担心,哪怕周原朗将整个卫安军都带来,那也奈何不了我们。到时候只要我们往小苍山里一躲,他们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处施展。”
闻言,程宴平倒稍稍安了心。
“这倒是其次,我就怕连累龙门镇的人们。”
赵吼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轻声安慰道:“若真到了那一步,我自然有办法的。”
大不了他就去找周原朗,他的目标是他,见了他自然也就不会为难龙门镇的人,更不会为难程宴平了。
男人的身上有浓浓的汗味。
程宴平嫌弃似的推开了他,“臭死了!”
赵吼故意使坏,臂上用了力,将人箍在怀里,两人闹了一番,气氛重又轻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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