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看着呢,暂时先让他出面吧,”丁依依也躺下来,跟周姈面对着面,“他要是连这个都做不了,只能我帮他动手了。”
周姈拉了拉她的手,“处理完之后呢,你怎么打算?”
“等过户手续办完再说吧,”丁依依其实也没下决心,故作轻松地笑了下,表情俏皮,“至少要把该拿的东西先拿到手。”
聊完丁依依的事,就轮到周姈了。
“昨天他奶奶生日,你知道她许的什么愿吗?”说到这里,她自己无奈地笑了一下,“希望明年就能抱上大曾孙子——我当时就在她旁边坐着,真的是好大压力。”
“老人家都这样啦,别太在意。不过,你是单纯地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对表哥负责啊?”丁依依有些不理解,“我看你对他那么上心,都跟人回家见家长了,还以为你想好了要跟他结婚呢。你到底怎么想的呀?”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周姈把手背挡在了眼睛上,一想到就心烦意乱,忍不住又叹一声。
丁依依安慰地抱抱她:“别想那么多,你就扪心自问,喜不喜欢他,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就完了,多简单的事。讲道理,表哥身材又好又能干,还做饭洗碗家务全包,打着灯笼都难找了。”顿了下,“唯一的缺点就是穷了点,不过这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啊,董事长。”
周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拿开,望着丁依依,幽幽道:“董事长和男人,不可兼得。”
“什么意思?”丁依依疑惑地拧眉。
手机又在响,周姈没管,按了静音扔到一边,没头没脑地问道:“你不好奇,老元当年为什么把遗产留给我吗?”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他前妻和女儿都不是好东西,就那么一个独生女,养了二十年才发现不是亲生的,绿帽子戴得真叫一个稳当。裴希曼也是奇葩,不是亲爹也养了她那么多年,说不认就不认。没良心,也没脑子。”
不过老元也是个奇男子,白手起家缔造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家庭却搞得一团糟,家变更是沦为了圈子里的笑柄。
丁依依道:“他病重的时候可都是你没日没夜地在照顾,不留给你给谁?”
周姈却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没有裴希曼,也还有个养子。时俊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能力也有目共睹,公司留给时俊,显然比留给什么都不懂的她要好得多。况且讲道理,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怎么都比她这个娶了不到两年的继室亲吧。
原因说起来挺好笑的,老元因为女儿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深受打击,当时不顾别人的指指点点,娶了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周姈,就是想有自己的血脉。可惜他常年劳累身体已经亏空,没多久就病倒了。
亲生的血脉无望,老元便起了让时俊改姓元的念头,没想到这个养子固执得很,一直到他弥留之际都不松口。老元一气之下便将一辈子攒下的财产全部都留给了周姈,公司的经营权交给时俊,股份全在周姈手里。
这些内情丁依依还真不清楚,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晌憋出一句:“……我都没见过这么憋屈的男人。”
周姈停了一会儿,接着道:“遗产留给我,是有前提的。”
“——我不能再婚。”
那么庞大的家业留给她,除了感怀于她不分昼夜的照顾,以及对她心存的那点愧疚,更有赌气的成分在。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随时有改嫁的可能,他怎么会甘心。
这件事她没跟任何人说过,除了遗嘱公证的几位律师,就只有在场的时俊知道。
“怪不得……”丁依依一时也沉默下来,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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