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动物叫发情,人也能叫——寄居在动物身体里面的人也能叫发情,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发情,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想要把谁据为己有,想要的冲动,对吧,对吧?
可是我又不弯我怎么会喜欢你——而且你又怎么会喜欢我呢?
你认识的又不是躺在病床上面的我,你只认识一只小狗,只会宠爱一只小狗,从来从来,都不是一个叫做林知意的家住江南家里只有一个冤种弟弟的倒霉鬼。
这不对劲,也不怎么公平吧?
林知意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还是一头滚进了饲主的怀抱里面,对方抚摸着他的脊背,无声的安抚着。
粗糙厚实的背毛隔绝了手指的触感,所以感觉难免会有一点遥远。
但是在薄薄的粉嫩的耳朵上面的时候却并不是这个样子,很近,很凉。
而小狗脑袋贴在结实的胸膛上面,感受着自己似乎也在和他的心跳一起跳动着一样。
每一下都一样,近得就好像没有任何的距离。
“睡了,嗯?”
“呜。”
好不容易睡下去,结果又是乱七八糟的梦境。
夏云移——这家伙永远都能够阴魂不散一样的到处刷脸,而且还带着那种经典的大郎喝药的表情包一样的林语沫……林知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欠了他们两个的。
而且,这个梦就好像是以前做过一样。
夏云移的眼中写满了不甘心,强调着明明是我先来的——这种白学现场实在有点太喜感,林知意都忍不住想叹口气告诉他这个世界又不是什么先来后到的世界。
至于喜欢不喜欢谁更不是你先来的就属于你,不然我只要先遇见谁那就能得到谁,这未免有一点没有道理不是吗——我又不能给谁贴标签,你也不能。
只不过喜欢还是喜欢,不甘心也还是不甘心,得不到的……也还是得不到的。
就算你是主角也一样。
这样的话,就要遭受世界的惩罚了。
比如林语沫的药什么的。
林知意呛了两声,恍恍惚惚的发现药碗变成了一个酒杯——然后他在前面跑林语沫在后面追,冰天雪地里面林语沫那个干柴一样的身板居然能够死死追在他后面。
可怕的要命,可是他跑着的时候一点也不怕一样,勇敢地冲向整个世界,就是跑着跑着,忽然脚下一滑了而已。
林知意蹬了一下腿,把自己吓醒了。
小狗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忽然想明白在梦中踢腿其实是长高了——要不就是缺钙了,他觉得他还可以再长高一点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