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进的是一个小酒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恣意与矜贵。
池母虽只在某场宴会上远远见过顾从舟一面,但顾从舟这样的人,见过一次就不能忘记。
顾从舟真的来了?
顾从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参加春和时代的年会?
还是……
刚刚从秦总那里听了新鲜八卦的人,都不约而同往池叶的方向看去。
但池叶刚刚待过的角落里,只有东一簇西一簇人在应酬,池叶本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池齐霆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顾少来这里,是为了小叶?”
池母捏紧高脚杯,闭口不言,片刻后,方说道,“如果是来找他,他会躲着不见?你看人一来,池叶那跟老鼠见了猫的样子,恐怕是他俩闹得不愉快。再说了,你看人顾少有找他的意思吗?恐怕就像别人说的,逢场作戏罢了。”
池齐霆点头,想想也是,离婚能有多愉快。
他心里不禁感到万分可惜,为自己错过翻身的绝佳机会,也为池叶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池母又道,“别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寻找好的项目与合作机会,这些不相干的事别想了。”
她挽着老公的手,大方上前向那位秦总作了一番自我介绍。
秦总定睛看了他们一会儿,恍然道,“二位便是池先生的养父母?”
池母傲然道,“以前是,但现在早就没关系了。我们夫妻一心在做节目上,不爱折腾些有的没的。”
在她看来,池叶既然没什么价值,不如拿来立自己的人设。
另一边,顾从舟进门后,确实没去找池叶,他只是找个角落的位置站着,在那……低头玩手机。
顾从舟虽然不搭理人也不说话,但他的外形和气质实在太亮眼,姿态里天生带着些懒怠和轻慢,哪怕仅仅是站在那里,也引人注目。
不用知道身份姓名,光看那身打扮就知道必是贵公子,而且是有钱有势的贵公子。
于是,顾从舟身边络绎不绝地围了些人,看起来倒真像是来参加公司年会的。
——“池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宴会厅侧门外的走廊里,刘子勤朝靠在墙壁上发呆的池叶走去。
池叶避重就轻道,“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刘子勤便顺着他的话,玩笑道,“是有些闷,为了照顾女士,所以暖气开得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