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哥松口气,但想到那位睿王,心情复杂:“还是送回去吧,这么重的礼,还是别收了,舅舅那边礼物我会备好的。”
只要想到二弟的心思以及肚子里的崽,景大哥再想到睿王就心梗,还是不要有牵扯的好。
景长霁:“收都收了,也算是我的报酬,我帮忙救了人,也还好,再说这野山参赏赐下来好几个月了,再送回去,反而奇怪。”
景大哥一听是几个月前,那就是去锦州前,想了想,那就是银货两讫,咬牙还是接了,等把二弟送走,再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时候物是人非说不定二弟已经变心了。
景大哥下值后拿着野山参就去见了容钰山。
容钰山等知道是让景长霁离京时傻了眼:“啊?为、为什么?听说长霁表弟很受睿王信任,如今又是太医院的医士,怎么看都前途无量。”
跟着他去凉州路途远不说,还辛苦,他刚去当知县,开始肯定不顺遂。
景大哥咬牙,没敢提这事,先离京再说,等到了地方相信长霁能想办法安抚好钰山,他想了想,压低声音:“你还记得先前陷害我们的那个许倚林吗?”
容钰山重重颌首,也谨慎压低声音凑近:“自然记得,他不是自缢了吗?”陷害他们的是许倚林和北冥质子,知道的时候他都吓死了。
感觉先前脑袋都拴在腰带上,差点就没了。
景大哥声音更低,将许倚林为何受控于夏侯骞的缘由说了,而这个缘由自然是夏侯骞有他私下里见刘贵妃的证据,所以才不得不听命。
容钰山整个人都傻了:??他、他听到了什么?许倚林和刘贵妃?!
景大哥的声音继续传来:“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最近刘贵妃不是有喜了吗?你可知,刘贵妃没被诊脉查出龙脉当天,她故意让人去太医院让长霁过去了,还差点……”景大哥没细说,但那表情,容钰山听懂了。
容钰山不仅懂了,还脑补了很多,最后倒吸一口气:刘贵妃这是因为许倚林的死怨上长霁了啊,这能行?
容钰山一锤定音,就算他不能离京也得把长霁表弟送出去,这留在京中太危险了!
景大哥自然信任容钰山,也提了这事暂时不要和任何人说,连舅舅也不能。
容钰山一口应下,还上下去打点,不到半个月竟是真的给景长霁弄来一个正九品的主簿的位置,等任职的文书下来,所有人都傻了眼。
景家这位二公子是不是有病?放着好好正七品的京官太医院的医士不当,跑去凉州下面的县衙当一个九品芝麻官的主簿?
这傻子都知道哪个更有前途啊?偏偏景二选了一个最没前途的。
因为任职文书刚下来,还有一段时间的准备,加上景长霁需要交接文书,把太医院的职位处理好,所以容钰山和他一起是打算一个月后再启程离京前往凉州。
景长霁算了算时间,那就是大概将近四个月的时候,只要他小心一些,应该还不太容易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