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被人捷足先登了。
卫殷的神色冷了下来,即使刚刚太子说了那番话他也没变脸,但这时候却表情森冷盯着太子:“你敢当着你父皇的面说这句话吗?”
太子心里咯噔一下:“孤……”
卫殷嗤笑看他一眼:“如果太子敢当着你父皇的面说出这番话,本王倒是可以考虑让你与本王争一争,否则……你连与本王一争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这番话,卫殷不再去看太子骤然变得惨白的脸色,站起身,接过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暗卫递上来的披风,拾级而下,看也没看身后的太子。
太子背对着卫殷,放在石桌上的双手攥紧:他凭什么以为他不敢?
但脑海里闪过过往种种,以及母后对他的叮嘱父皇的期许,太子原本的怒气像是泄了般垂着眼,眼神却带着执拗,等他当了皇帝。
如今这一切都能是他的了,母后说得对,这世上,只有那个位置,才能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接下来两天都很顺利,践行宴过后第三天一大早,景长霁勉强撑着起了身。
自从过了一个月后,他是越来越嗜睡,但每天他会自己给自己诊脉,崽子安然无恙,他也放心了,嗜睡就嗜睡了。
回程的途中本来景长霁打算另外乘坐马车,但被卫殷以回去的途中可能还有危险为由。
所以最后景长霁也担心万一真的有这么一个意外的话伤到孩子的确不妥,也就同意了卫殷的提议。
回去的途中比来时要顺畅很多,来时带着赈灾银和赈灾粮,回去却是轻车简行,比预期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景长霁一开始还担心自己嗜睡卫殷会怀疑什么,后来几次发现卫殷只是以为他这些天在锦州帮忙救治百姓累着了,所以一次补回来,反倒是每次让他多吃些补回来。
景长霁也就安安心心躺平了,途中虽说又遇到几次刺杀,但很快被解决了回去。
景长霁一路吃吃睡睡没怎么操心,等赶了半个多月离回京只剩三天的路程时,景长霁自己没觉得,卫殷这天再次瞧着景长霁吃了不少,皱着眉一直盯着他。
卫殷突然认真开口:“你是不是胖了?”
景长霁差点被呛了一下,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等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愣愣抬头瞧着对面的人:“王爷这是觉得下官吃的多了?先前不还说下官是不是瘦了?”
卫殷这是什么毛病?他瘦了他管,他胖了他也管?
卫殷对上景长霁狐疑的目光,怕他误会是自己嫌弃他,低咳一声:“可能是本王看错了。”就是觉得对方好像瞧着气色好了不少,整个人也没有初见受伤病怏怏的感觉,反倒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