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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长霁与景文惟进了房间,他瞧见景文惟穿的薄袍要脱下大氅,被景文惟拒绝:“别脱,你有伤在身又体弱,大哥不要紧。”

这大氅还是景文惟春猎时从府中带来的,事发后由睿王府那边收拾他们的行囊一起带入睿王府。

景长霁来时一件衣物未带,他只能将自己的留给景长霁。

因担心二弟,景文惟昨夜一直守在门口,稍有动静就会询问一番。

但守门的侍卫口风太紧,一字未答。

如今瞧见安然无恙的景长霁,景文惟才放下心。

景长霁想到自己这体质,咬牙没脱,只剩两日,他不能生病,否则,三日之期一到,没了卫殷庇护,他兄弟二人如同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二弟,小王爷……可有为难你?”景文惟想了许多,不懂这事到底怎么发生的,尤其是二弟……变化太多,让他惊讶不已。

景长霁来时已想好对策,敛目不敢去瞧兄长清澈信任的目光:“大哥,这些年,我其实都在藏拙。继母明面上宠溺于我,实则意图养废,我心里都懂。过往你的劝告,我听在心头,只是不便与你实言,怕大哥性子纯善,不善谎言下露出马脚让继母察觉。”

景文惟震惊不已:“都是假的?”

但也只有这才能说通,昨日事发二弟突然性格大变,甚至几句话为他们兄弟二人谋求一个生机。

他虽疑惑,但处于信任并未多言,如今这个答案对上,却能解释一切。

景文惟双目微红,庆幸却又不忍:这些年二弟忍辱负重,他却……

景长霁耳根微红:他这话大概也只有兄长会信。

但昨日之事传开后,他这番说辞倒也能解释他这行为前后截然相反缘由。

景文惟冷静下来:“那二弟你如今……”

景长霁长话短说:“事发突然,不得不出面,有人想要嫁祸兄长,成为杀霍二真凶的替罪羊。”

“为何偏偏是我?”景文惟不解。

景长霁也想过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我与霍二不合历来已久世人皆知,而兄长绝不可能看我被抓,定会揽下一切主动承认。”

第一世时对方的确得逞了。

兄长看到独有的双鱼玉佩,当真以为是他无意杀了霍二,加上当时他醉酒昏迷不醒并未出现,更加证实这一点。